,她面上仍有些侷促,但語氣卻很堅定,“我要陪我夫君去京城了,多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
此話一出,醫館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最後還是林佩涵先開了口:“到底是我先失約,說好要來幫忙的,轉頭就不幹了。”
陳元江像是沒聽見,只是臉上一貫溫和的笑意已經有些勉強,自顧自道:“我還沒和你說呢,後院栽下的藥材又拔高了一大截,我引你去看看吧。”
林佩涵不理會,又繼續道:“這倒提醒我了,我身無長物,之前給你寫的培植草藥的法子,就算是我的補償了,收益也不必再履行之前五五分的約定了。”若是陳元江這批藥材真能自己種植出來,帶來的價值一定是很可觀的。如此,也不算欠他什麼了。
陳元江心中苦澀,終究是支撐不住臉上的微笑了。他知曉林佩涵這是要與自己徹底劃清界限了,可猶自不死心,掙扎著問道:“若我那日不那麼著急,以致於失言,再等上一段時日,你我是否……還會有可能?”
林佩涵眼簾微垂,聲音卻很冷硬:“我自始至終只把你當作朋友,”她微頓了頓,又道,“不論你說或是不說,如今我都要去京城的。”
陳元江整個人看著都失魂落魄的,低頭道:“好,我明白了。”
“你……你多保重,”林佩涵輕嘆了口氣,只道了一聲,“相信陳大夫將來定能前途無量,姻緣美滿。”
話音落下,林佩涵便匆匆離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拒絕別人的心意,這場面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來。
陳元江下意識地跟上去多追了幾步,就瞧見林佩涵小跑著走到陸厭身邊,低頭不知說了些什麼,萬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盈盈的笑意都要從眼角滿溢位來了。再看坐著的男子,唇角微揚,耐心十足地聽著女孩說話,顯然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