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詩漫好像恢復了理智,迅速整理裙衫站在肖筱面前,面色儼然就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平靜的看著肖筱,根本無法和剛才床間瘋狂的章魚相提並論。
“肖筱,我們只是醉酒後的一次放鬆,今晚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所以別把這種事看得太真,都是匆匆過客罷了。我會忘記今晚,希望你也忘記,再見!”姜詩漫居然說完還在嘴角綻開了一個笑靨,這個笑靨卻讓肖筱魔怔了一晚,那幾句話縈繞了一生,更像是鞭策,一聲悶雷。
早上,肖筱天還沒亮好就去三樓跟廚師說:“老闆娘住院了,你趕緊張羅著做一些適合孕婦吃的餐點,等會兒我來取給他們送醫院去。辛苦一下張師傅,老闆夫婦很好,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等肖筱來到三樓時,廚房裡的師徒倆早已在準備員工的早點,張師傅叫張元,徒弟叫胡浩,因為幹了廚師這職業,都有早起的習慣。師徒倆暫時在職工食堂一間二十平米的支起兩張鋼絲床,晚上支起,早上起來收起。肖筱去問過盧伯溫,盧伯溫當時回答讓他自己安排想辦法。肖筱明白,目前的營業額沒上去,沒辦法給他們騰出一間房來當宿舍,只好跟師徒倆商量,臨時先在職工食堂支個鋪,等好轉些就給他們想辦法。
張元師傅是個從鄉下出來打工的四十歲胖男人。身體健康,因家裡孩子的學費出來打工,是個厚道的莊戶人,當下就尋思給老闆娘做什麼可口的飯菜? 本來說好今天要給盧伯溫和歐陽欣做幾樣菜品嚐他手藝的,這樣一來提前了。
等到天亮明瞭,肖筱跑進廚房詢問做好了沒?張元師傅咧嘴一笑給肖筱拎出保溫桶,一桶是餐點,一桶是昨夜煲的高湯,裡面放了嫩豌豆尖青菜苗,揭開就一股清香撲鼻。另一桶是用鮮土豆泥,蝦肉,雞蛋攤的軟餅子,黃亮黃亮的泛著油光,肖筱望著張元師傅笑了。
“真是香啊,但願他們會喜歡。你們趕緊準備職工的早點,給我預留一份,我回來再吃。”說完拎著保溫桶急急的走了。
來到醫院,肖筱就給盧伯溫撥電話病房的位置,到了病房一看,歐陽欣貌似還在沉睡,臉色恢復了正常,看上去沒有燒的跡象了。盧伯溫就慘了點,整個人看上去嚴重缺覺,眼窩深陷,眉頭打結,一臉的晦澀。
“歐陽的燒退了吧?”肖筱問盧伯溫。
“退了,半夜還說餓來著,說了一會兒又睡著了,我還出去買回來她喜歡的翅尖,一個沒吃。聽陳煥說的吧?”盧伯溫雖說一臉晦澀,一提燒退了精神還好。
“我讓咱的廚師給先做了點吃的,叫醒歐陽你們一起吃點吧,職工食堂今天開張,我得儘快趕回去看看。”肖筱小聲的說話,盧伯溫接過保溫桶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櫃子上。
“謝謝啦!你回吧,有事給我打電話,咱們電話裡說。現在欣兒身邊一刻也離不了人。肖筱,辛苦了!沒看錯你!”盧伯溫顯然有些感動,雖說肖筱目前是昨日風的工作人員,但說起來先是朋友,哥們,後才是員工。
肖筱露著他的招牌傻笑,盧伯溫沒看慣猛然覺得肖筱像個“聖鬥士”,剩下繼續戰鬥的很可愛的小白臉單身男生。
盧伯溫去床邊輕輕叫歐陽欣,肖筱拍拍盧伯溫的肩頭指指門外,意思他先走了,盧伯溫點頭。
肖筱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要照顧他們母子,你首先得保證自己身體健康,不然你照顧個毛啊。”消失在門外。
盧伯溫聽著肖筱的話雖不中聽,但理是那個理,看著床上的歐陽欣正懵懂的看著他和這病房。
“溫溫,我們這是在幹嗎?我的這隻胳膊怎麼這麼冷?鬱悶死!這貌似又在醫院的病房裡?”
盧伯溫伸手摸歐陽欣的額頭,這都是習慣性的動作了,隔上一會兒就得摸上一下,都能感覺自己的手快成溫度計了。
“欣兒,還說呢!你昨晚泡澡泡睡著了,發了一晚上的高燒,沒把人擔心死!你現在還有哪兒難受?都說出來我去跟大夫說,嗯?”盧伯溫埋下頭親吻了一下歐陽欣。
歐陽欣撫摸著盧伯溫消瘦的臉頰,淚水溢位了眼眶,這個男人再為自己揪心,為BB揪心。此刻的歐陽欣多麼自責,快為人母了,居然還這麼大大咧咧,還這麼把一切不當一回事,差點親手把BB變沒了,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
盧伯溫親吻著歐陽欣的溫熱的淚,笑著說:“怎麼啦?像個傻孩子了,沒事了,都怪我不該拋下你一個人,來!坐起來,肖筱送來了咱的廚師做的餐點,過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歐陽欣聽話的坐了起來,半靠在床頭,盧伯溫擰開保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