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一幕,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視線。
鮮血如大紅色蜈蚣灑了一地,觸目驚心。
這一刻,誦經殿裡道士雖多,但大多腦子都嗡嗡作響。
這裡可是武當。
這兩位可是俞師兄和莫師兄
這是知根知底的存在,是雲遊時可靠的劍修。
而俞師兄更已是受籙道士。
虞清竹捂著左臂傷口,鮮血從指縫裡湧出,又溢到手背,一片血紅。
她如是不知疼痛,只是看著遠處的空曠。
一小段時間後。
哧,哧,哧
包紮的聲音傳來,隨著一聲撕扯聲,宣告完畢。
小道姑收回繃帶,道:“師姑,好了。”
虞清竹道:“謝謝你,清霞。”
小道姑露出可愛的笑容。
此時,另一個聲音從旁傳來,“小清竹,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只是外傷有我秘製的外敷療傷藥,這點兒傷會很快恢復,而且不留疤痕哦。”
虞清竹看向神醫,神醫俏臉存著風韻,姿儀婀娜,嬌軀充滿元氣,前凸後翹,雙腿繃緊而有力,完全看不出是和老道差不多大小的年齡。
見她看來,神醫也側頭對她嘻嘻笑著
“多謝前神醫。”
“小清竹,別這麼冰冰冷冷的,韶華易逝,人只活一次,這麼冷冰冰的,可是會失去很多東西。”
“多謝神醫指點。”虞清竹還是冷冷清清,如是一座散發著刺骨嚴寒的冰山。
程鏡心看了她一眼,就回過了頭,目光轉到了兩具無頭屍體上。
她身為神醫,雖說無法比擬那種手法出神入化的仵作,但是一般的仵作卻也難以望其項背,至少武當上沒有人能比她更擅長檢驗屍體了。
老道不知何時到了,他的到來就如一座鎮定人心的山,眾人頓時都不慌了。
良久
程鏡心起身,她的神色變得很認真。
“師兄啊,什麼問題都沒有,至少他們的身體沒有任何中或者中過毒的跡象。”
眾道士聽到神醫對老道的稱呼,都是愣了愣,畢竟這一層關係還是沒公開過的。
而藥王鏡山的這位神醫可是道鄉鼎鼎有名的存在。
便是一些大都市的權貴甚至天闕皇都的皇族,都會不遠萬里來此尋她看病,她還愛理不理。
醫生和患者,本就是一層特殊的關係。
尤其是這麼一個無可取代的神醫,更是和那些位高權重的患者建立了良好的友誼。
可以說,如同彭鏗九十九名妻子構建的勢力一樣,這位藥王鏡山的神醫的關係也足以一人形成一個勢力,而擁有很大的能量。
而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是自家掌教的師妹?
程鏡心自踏上武當水土以來,就無意隱瞞這一點了。
如今,這關係揭曉,也是在諸多弟子心中引起了一些震驚。
但,神醫都說了沒中毒,那就是真的沒中毒了。
可是
沒有人會忘記剛剛那詭異恐怖的一幕。
老道問:“師妹啊,你見多識廣,可遇到過先例?”
神醫負手抱胸,沉吟了下,詢問道:“這兩名弟子近些日子,可有異常?”
周邊弟子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然後一個臉帶雀斑的白袍道姑走出道:“神醫前輩,我和莫師兄相熟,就是今天早上還一起參加早課,誦讀經文,沒見師兄有任何異常。
只不過”
她有些遲疑,似乎不知道這事有沒有聯絡。
虞清竹道:“華姑子,說吧。”
“是,師姑”,雀斑白袍道姑繼續道,“莫師兄曾向清竹師姑提過說要在太子洞外監視,等著靈露真人出洞,但是師姑沒同意。
但就在前幾天,我看到他和俞師兄偷偷摸摸地去太子洞了,說是要在洞外等。”
“靈露子?”神醫似乎被喚起了什麼回憶,“這老東西特討厭!每天都陰陰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一側頭道:“師兄,去叫他出來唄,讓這個老東西把話說說清楚,為什麼這兩個小輩去找他,結果就出事了。”
她等了半晌,卻沒等來回音,側過頭看去,只見老道垂眉低眼,一言不發。
“師兄?就算你和那老東西從小一起長大,但他和你不同,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神醫叉著腰,很有些潑辣地道,“都死了兩個弟子啦,趕緊問問他,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