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他都這麼說了,那麼,如果我再“不知好歹”,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雖然,對於羽鳥國宏,我沒有好感,也不想事事都讓他稱心如意,不過,我卻不會拿我的前途開玩笑,假如他口中的“佐藤老師”真像他說的那樣的話,那麼,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次命運的轉折點!
畢竟,與其處處受制、碌碌無為地度過一生,我更執著於追求轟轟烈烈的精彩!也許,在這個世界,沒有歐陽寺和莫曉,但是,這裡卻有著我熟悉的音樂和樂器——既然,偶然給了我另一段人生,那麼,我就要繼續我前世那段沒有完成的夢想,創造一片,只屬於我的天空!
權衡利弊後,我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見狀,羽鳥國宏滿意地鬆了一口氣,羽鳥馨子則欣慰地擦著眼淚,默默地看著我,而羽鳥夢……眼底的複雜和幽怨,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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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陽光普照,經過一夜,羽鳥夢臉上的敵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還是之前那張“貼心妹妹”的面具。
因為要上課的關係,臨出門前,千叮萬囑,她要我別去找不二裕太,心,冷笑,唇,微揚,為了讓她安心,我點頭應允她的要求。
至於羽鳥國宏,則在踏出家門的前一刻,告訴我,他今天會想辦法把北森雪美約出來,他囑咐我不要亂走,待在家裡,等他電話。
於是,無所事事的一天開始,幫著羽鳥馨子做家事,陪著她閒話家常、聊聊在神奈川的近況,適時地,遞上紙巾,擦去她總是流不完的淚水,成了我打發時間的主要活動。
當牆上掛著的時鐘偷偷走過今天第二個四點時,我隨身攜帶的手機,總算不再保持沉默。
“小離,北森小姐答應和你談談了,她約你在我們家附近的那家咖啡店見面,估計二十分鐘後就會到……”電話那頭,傳來羽鳥國宏略帶一絲遲疑的聲音,沒去注意他話底的欲言又止,我匆匆應了一聲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想了想,我背上包包,打算早點出門去探探路。
“小離,你要出去啊?”坐在玄關處,換著鞋,身後,傳來羽鳥馨子關心的詢問。
唇角,劃過淺笑,一計浮上心頭。
“嗯,是啊!剛剛接到班裡同學的電話,她說她幫我約到了不二裕太。”起身,整整衣服,我臉不紅氣不喘地扯著謊,一點也不在乎謊言會不會被拆穿——這些天,我觀察到羽鳥國宏每天都回來得很晚,同羽鳥馨子和羽鳥夢的互動,寥寥可數,直覺地,我自信,他沒有把我要他約北森的事情,告訴過羽鳥夢……如果他說了,那麼這兩天來一直都和我形影不離的羽鳥夢,不會耐住性子,隻字不提。
“不二裕太?”入耳的名字,顯然讓羽鳥馨子愣了一下:“你約他做什麼?當初……就是他送你去警察局的……要不是他,你也不會……”說著說著,羽鳥馨子的淚腺又開始分泌。
無語地忍住想要撫額嘆息的衝動,我耐著性子,解釋:“就是因為他是送我去警察局的人,所以我才更要見他一次……對於過去的事情,我還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興許,見過他以後,我能想起什麼也不一定……”
“可是……”羽鳥馨子還是不放心,一派憂心忡忡。
我沒有再理她,匆匆道過再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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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鳥國宏說的咖啡店,離羽鳥家並不遠。
問過幾個人,繞過幾條街,步行5分鐘後,我抵達目的地。
推門,進入,挑了個顯眼的位子入座。
挑眉看過侍者遞上的選單,估摸著我口袋裡為數不多的零用錢,想了想,我面不改色地直接要了一杯免費的白開水。
帶著鄙夷的目光,侍者轉身離開,與此同時,口袋裡的手機傳來振動。
瞥一眼,是文太發來的短訊息——大致的內容,還是在關心我在東京的狀況。
這幾天,文太、靜雅、亦晴,像約好了一般,每天都會輪流和我發訊息、打電話,詢問我在這邊的進展,以及需不需要他們幫忙之類的云云。
回憶著他們當時充滿關切的語氣,我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暖的弧度,手指,下意識地在手機按鍵上熟練地操作了起來。
還沒編輯幾個字,我對面的椅子便被人拉了開來。
條件反射地,我抬眸,有些意外地,捕捉到除了北森外的另一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