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只是站在落地窗邊,向外眺望,手裡夾了只煙,淡淡的煙霧繚繞在指尖。
“老闆,真不是我多嘴。這寧願確實擺明了是喜歡你,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如果她的目的只有這麼單純的話,那也就罷了。但是寧太太是誰啊?她可是美國商界最著名的女奸商,有多少傑出的商賈在這幾年栽在了她手裡,何況哪有人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把肉直接塞到咱們嘴裡的?一邊是有可能會給秦氏的合作案,另一邊又送了個女兒,就算表面上看著她是疼女兒,順著女兒的心意,但以寧太太素來的作風,您覺得她可能會給咱們這麼大的便宜嗎?”
秦慕琰吸了一口煙,依舊眺望著對面的大樓:“她當然不會將這麼一大塊肉輕易的託手送出。”
徐伍成愣了一下:“既然您知道,那寧願……”
“她會將女兒推出來做一個恍子,那就任她做這個恍子,最後究竟是誰演技最高,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說罷,秦慕琰轉過身,將菸蒂按入菸灰缸裡,轉頭看了他一眼:“想吸秦氏的血,也要看看你老闆我讓不讓她吸。”
徐伍成嘴角一抽:“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被美色迷暈了,糊塗了,就這麼放著老虎進了自家的籠子來搶底盤,原來是在放長線,釣……”
收到秦慕琰的目光,徐伍成直接閉上嘴,卻是猶豫了一會兒,才皺眉道:“那寧願……”
“寧太太這一次其實也確實是賭的很大,畢竟寧願的心,的的確確在我這裡,想讓她將胳膊拐進秦氏,反吸寧氏的血倒也不難。”
“不會是美男計吧……”徐伍成一臉狗血的問。
秦慕琰擰眉,一臉唾棄的看他一眼:“你老闆我有那麼卑鄙?”
徐伍成頓時聳肩,一臉你不卑鄙還有誰更卑鄙還有誰比我更瞭解你的表情,但卻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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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黑色賓利駛進別墅的大門,阿朵和戴麗聽見車聲,便忙起身去開門,走出去接秦氏夫婦和老太太。
老太太下飛機之前因為飛機遇上強烈的氣流而引發的顛簸,而吐了兩次,下飛機後好不容易上了車,就一直半眯著眼睛養神。
阿朵跟戴麗要過去扶老太太,秦慕琰給她們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將車裡一些小的輕便的行李拿下來,之後他轉身到了車後邊,一臉耐心的逗了逗已經難受的快睜不開眼睛的老太太,伸手將她扶了出來。
“媽,怎麼樣,還那麼難受啊?”秦夫人也要過去扶一扶。
老太太擺了擺手:“沒事了,好多了,這年紀大了,跟著你們這些年輕人四處折騰,真是折騰不起咯。”
“快把她扶進去,躺一躺。”秦建國一邊說,一邊也拿了些行李下車。
“雨霏呢?你不是說她腳扭傷了,在家裡休息沒上班,怎麼沒見她出來?”秦夫人忽然轉頭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別墅門前,再又看了一眼做出一臉殷勤相的兩個傭人,略有些不滿道。
“她腳傷的不輕,醫生警告過這個星期必須臥床休息,想出來接你們也有心無力,媽,進去吧。”秦慕琰四兩撥千斤道。
理雖是這麼個理,但秦夫人還是若有若無的蹙了蹙眉,顯然不太滿意,但卻沒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門前那邊傳來聲音,顧雨霏拿著一根柺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自己這樣走下了樓,站在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