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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願得一芯人,白首不相黎》(99)

兩年後。G市機場,一輛白色奧迪停靠在機場大廳的出口外,車裡的季莘瑤剛剛就聽見有飛機準點降落的訊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又瞥了一眼時間,再一轉頭,果然看見兩年未見的顧修黎提著個小型旅行包走出機場大廳。顧修黎一身黑色休閒運動服的套裝,看起來比前些年在土地局的時候更有了幾分隨性自然的朝氣,隨手摘下墨鏡時朝這邊不經意的一瞥,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穩重與英俊,只是往那兒一站,清俊卓然的氣度便引得周圍路過的年輕女孩兒紛紛側目,更也讓車裡的季莘瑤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有時候她真是為自己曾有這樣一個弟弟而驕傲,但一想到兩年前他離開時的不告而別,她便直接下了車,甩上車門笑著走過去,顧修黎早就看見了她,薄唇微揚,展開雙臂示意她過去。在他展開雙臂的剎那,季莘瑤有一瞬間的怔愣,她彷彿看見過去那個與自己仍是姐弟感情的修黎回來了,他們不必抗拒每一次牽手,不會為某一個擁抱而尷尬甚至覺得*,不必刻意保持距離,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最親的人,這些年每一次顧修黎刻意的疏遠都讓她難受,曾經多少次午夜夢迴,她還能夢見曾經修黎沒事就穿著她的卡通睡衣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故意氣她的模樣,還能夢見她舉著擀麵杖滿屋子追著他打的充滿歡聲笑語的過往,記憶中那個青澀的大男孩兒,卻彷彿已經離開很久很久了。“想我了?”顧修黎笑著看她。季莘瑤回過神,走上前去象徵似的伸手抱了抱他的腰便要後退,卻是剛一過去,人便陡然被他抱了個滿懷,緊緊的,她一怔,卻聽見他在耳邊說:“莘瑤,我回來了。”“修……”“姐。”她還沒開口,便赫然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這樣一個字。顧修黎自從十七歲之後就沒再叫過她姐,那之後就一直叫她的名字,經常是連名帶姓的一起叫,這一聲姐,讓季莘瑤只覺得鼻子一酸,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頭洶湧而來,但是她懂了,只是這樣一個字她就明白,她的修黎真的回來了。她抬起眼,卻見顧修黎的笑,淡淡的笑容裡是一種釋懷,一種男人沉澱過後的穩重與清醒,還有一種獨屬於修黎的陽光和溫柔,見她發呆,他抬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發什麼呆?”季莘瑤深呼吸了兩口氣,便陡然推開他,瞪著他那一派閒適的表情:“修黎,你別以為跟我賣乖就能躲過去!兩年前你一聲不吭的就忽然從土地局辭職,甚至連陌芯獨自一身回美國了的這件事都沒告訴顧家的任何一個人,直到你臨上飛機之前才給我打了個電話,卻只說你要出去走走,然後就掛了電話,從此兩年渺無音訊,你知道這兩年我為了找你,我跟南希鬧了多少回?他的關係網那麼多,可他就是不幫我找,我氣的差點都要帶著孩子離家出走了!”顧修黎輕笑:“你怎麼沒氣到跟他再離一次婚?”季莘瑤嘴角一抽:“他死都不會跟我離婚,我總也不能鬧出人命來~”“我在臨走之前見過他一次,他知道我會去哪兒,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說過,等我想通了自己會回來,不用找我。”“你這兩年到底去哪兒了?”季莘瑤一邊和他一起走向車子一邊好奇的問。更讓她好奇的是修黎的改變,兩年前孩子們被綁架的時候,在醫院裡她就隱約感覺得到他有心事,但那時候她因為孩子們的事情太憂心,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後來悠然和緒然被找回來了,她整天守在孩子身邊,心驚膽顫的感覺大概過了半個月才算是把心裡的後怕給按撫了下去,但是那段時間她試圖再聯絡顧修黎時,他卻始終對她避而不見,直到忽然有一天她接到他的電話,那是他臨走之前打來的,再之後,就再也沒能見到他,甚至連他的手機也始終關機,直至停機,問所有他身邊的熟人,都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而幾天前她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完全沒想到會是修黎,他說他快回來了,說了航班和時間。今天她也是趁著孩子們週末休假,把孩子送到顧家的爺爺奶奶身邊去玩,又在早上跟顧南希知會了一聲後便一個人開車來接機。顧修黎將旅行包隨手放在車的後備箱,季莘瑤站在他身邊還在好奇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他嘆笑:“這麼看我幹什麼?”“哎,別跟我神神秘秘的,你這兩年究竟去哪兒了?”季莘瑤用胳膊撞了他胳膊一下衝他眨眨眼睛:“快點老實交代!”顧修黎低笑,隨手關了後備箱,然後單手插在褲袋,看了一眼機場裡來回穿梭的人群:“我是出去流浪,走到哪兒算哪兒,要說究竟去了什麼地方,還真是不少。”“流浪?”季莘瑤疑惑。顧修黎笑笑,沒有針對她的疑惑而解釋什麼:“走吧。”車子一路向G市的市區開去,季莘瑤一邊開著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向坐在後排的顧修黎,他始終神色淡然平靜的看著窗外路過的每一個熟悉的景色,兩年的時間,G市始終在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