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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獵人的手則始終搭在方向盤上,接著他踩油門朝門崗駛去,而我這時也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公安局應該不是任何車輛都能進的吧,檢查會很嚴格,他開著這輛車是不可能混進去的。

可看他神情那麼篤定,莫非他曾經是公安局內部的人?

哦,這種想法實在太可怕了。

但隨後發生的事實卻粉碎了我的猜測,當門崗查問,他不急不緩遞去一張紙,對方看了後流露出很客氣的神態,果然放行了。

我伸過腦袋朝那張紙看去,上面寫著:×城教育頻道採訪證明。 。 想看書來

汙損的花(13)

毫無疑問那是偽造的。難道他策劃多時?

車順利地駛進公安局停車場,泊在一個偏僻的角落。

我又看了眼車上的電子螢幕:16:49。

想到昨天這個時候自己還在昏迷,我只能苦笑。

整整一天過去,倒像經歷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我人生最後的匆匆】

聽說那些獲得成功的人士有個心得:將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當做人生的最後一分鐘一秒鐘認真對待。只有抱著這種想法做事情才能集中注意力,也往往事半功倍。

那麼此刻起,我應該是進入了自己人生最後的十五分鐘。

因為獵人打了個電話給值班室,確定那個樸遲警官現在人在公安局——就給我這麼多時間。

“可能不在他自己辦公室,但公安局不大,你問問人不會困難。萬一遇到他在開會也沒關係,直接去四樓會議室找他,只要把我口信帶到,他會跟著出來的。”獵人緊接著將三個字寫到我手心,“把種種意外情況算進去,十五分鐘絕對夠了。葉子你聽清楚了嗎?”

“嗯。”我瞥了眼宏樹,將他凌亂的衣服下襬溫柔地拉正。

“一旦這個時間過了,你人沒有返回……”他正說到這兒的時候宏樹睜開了眼。

“唔,已經到公安局裡了啊。”四下張望後宏樹帥氣的臉龐流露出興奮,“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呢,葉子你們的事辦完了嗎?”

“這就去辦。你等我。”我朝他溫柔地說道,又將他的襯衫袖口紐扣重新扣上。回頭朝獵人點點頭,他聳聳肩掏出一支菸點上。

“嗯,早點回來。”宏樹體貼地曲起腿,讓我越過他開門下車。

我隔著車窗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戀人。

他正對我露出迷人的笑臉,又低下頭撥弄他的手機。

出人意料的是獵人沒有制止他的行為,只是瞄了眼他的手機螢幕。我轉身朝那個掛著警徽的大門快步走去。

莫名其妙流出的眼淚,它提醒著我,最後的倒計時終於開始。

有著“刑偵大隊”招牌的辦公室像個開會的場所,我剛到二樓就找到了它。

“請問樸遲隊長在不在?”我毫不猶豫推開門,就見到一片制服肩章反射的銀光,“找隊長啊,在裡間。”再之後有個清脆的女聲回答我。

我穿過狹長的會議室和一個個小聲談論的人,徑直走向這間辦公室角落虛掩的門。

“誰找我?”迎來的高大男子擋住我的視線。

面板黝黑,手裡正拿著個便當盒。看見我,這個男人愣了愣。

“你找我?”他追加了句。

“嗯。樸隊長,我是來報案的。”我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在耗盡人生最後的氣力,坍塌的悲傷油然而生。原本覺得見到樸遲——這個只在報紙電視上看到的名人心裡會有些異樣,沒想到真實感覺卻如此平淡。

對方的目光卻似箭射來,“你坐。慢慢說。”然後他又放下便當盒給我倒了杯溫水。

我整個人卻倚著牆緩緩滑下,“不要問我那些流程上的問題,我沒時間。我只想知道你們管工北路的下屬派出所出警到轄下地點最快要多久時間?”

“工北路?這要看具體地址了。不過通常情況下半小時內能到。出什麼事了?”男子抓了抓自己的頭,隨後和善地詢問。

“工北路6號17室,一個高中女孩被綁在家裡的地下室裡。被困時間已經約有三十個小時了,性命垂危。大門備用鑰匙在窗臺的蘆薈盆下面,地下室的備用鑰匙在寫字檯最右邊的抽屜裡。你們務必要相信我並用最快的速度去解救她。”我一口氣說完。

汙損的花(14)

可能是我的神色看上去很正常,總之他和聞聲而來的其他警員只是怔了怔,立刻忙碌起來,我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