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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些五彩繽紛的枯葉。

“那天他們聊得很投機,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後,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於是王松年就邀請我祖母暫時在這裡住下。這場雨下了好幾天,我祖母又恰好患了感冒,於是她一住就是三天。在這三天裡,王松年始終對她很有禮貌,連她的手指頭都沒有碰一下,他說他想僱用她當他的助理,但我的祖母心裡掛念的卻是得重病的哥哥,她答應回去考慮幾天,於是王松年送她到渡口,臨走時還塞了一包點心給她,讓她帶著在路上充飢,可我祖母回家後開啟點心,才發現裡面竟還藏著一筆錢,這些錢足夠應付她哥哥的醫療費了。

我的祖母為了答謝王松年,決定答應他的要求,回枯葉博物館當他的助理,但幾天後,她卻從報紙上得知,就在她走的那天晚上王松年的住宅突然遭遇大火,報上說,警方懷疑是一名女子所為。我祖母相信,報紙上所說的那名女子指的就是她,因為害怕被當地人認出來,所以她後來再也沒去過那裡。但是,她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其實她根本沒有殺死王松年。”說到這裡,李容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不願意祖母一生都揹負這個罪名,所以想實地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現在我明白了,這裡的確還有另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李容釋然地長舒了一口氣。

“你的祖母叫什麼名字?”狄小杰問道。

“林佩如。”

那這個美琴是誰?難道王松年真的還有另一個女人?

“致美琴”,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有人推了狄小杰一把,他回頭一看,是艾嘉莎。

“你在想什麼?狄仁傑的第幾代孫子?”艾嘉莎問道。

此刻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另外兩個已經沒了蹤影。

“他們去哪裡了?”狄小杰問道。

“他們說要去看看外面能不能找到船,現在我們的歷史老師可是急著想回去了呢,也難怪,誰也不想穿著髒衣服在這裡再挨一夜。”艾嘉莎在狄小杰旁邊坐下,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她為王松年感到悲哀,一個身患絕症,從小被父母鎖在屋子裡的孩子,內心的寂寞和悲傷是世人無法瞭解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收藏枯葉吧,他覺得自己就象一張枯葉,但另一方面,他又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有普通人的需要。照片中的那個女子大概才是他真正囚禁的女子,也就是這個女子最後殺死了他。

恍惚中,她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在枯葉博物館暗沉沉的大廳裡,一個短髮女子正用繩子一圈一圈捆綁著已經不省人事的王松年,隨後她拿起牆上的一把燭火點燃了沙發,王松年慢慢地醒過來,他掙扎,吼叫,打滾,火星掉在他的衣服上、面板上、頭髮上,轉眼他就成了一個火球……

“啪”有人拍了一下她的頭,把她從惡夢般慘烈的場景中拉了回來。

“你在想什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打她的人是狄小杰。

艾嘉莎搖了搖頭。

“沒什麼。”她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剛才幹嗎把那封信藏起來?”

狄小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本正經地注視著她。

“至少現在可以證明,那封信是王松年寫的,信裡面說的那個‘她’指的就是李容的祖母林佩如。那這個美琴是誰?難道這裡真的曾經來過兩個女人?王松年放了林佩如,卻囚禁了美琴?”狄小杰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艾嘉莎也很想知道答案,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她真的懷疑是否還能找到真相。

“那個盒子又代表什麼意義呢?裡面原來裝的是什麼呢?還有照片後面的那一行字。”狄小杰象推理小說家那樣托腮思索著。

艾嘉莎又掏出照片拿起放大鏡仔細研究起來,隨後她說:

“王松年很可能把枯葉裝在盒子裡作為禮物送給美琴,也就是照片中的女孩,然後他強迫她跟他一起拍了照,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她一點都不開心,她是被強迫的,這點毫無疑問。”

聽了她的觀點,狄小杰一言不發。

6。意外的發現

中午12點,四個人聚在客廳裡一起吃著午餐,這次午餐頗為豐盛,幾乎全是李容帶來的食物,大概她本來打算在這裡呆好幾天的,所以她不僅帶了麵包、餅乾還有午餐肉罐頭和果醬,甚至還有真空包裝的鴨胗,但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需要了。

李容告訴他們,她已經打電話找來了電動船,大約下午一點到,而畫家方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