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讓你的眼睛亮了,也讓你的心跟著亮起來。當年見她時她的笑還充滿著稚氣,可如今這份稚氣已經完全被另外一種東西所代替。究竟是什麼東西,他也說不清楚。可是顯然這種東西有一種特別的魔力。
“羽明哥!”閩喬輕輕喚了一聲,羽明的心又是不自主地跟著一震。她的聲音已不似五年前那樣響亮和清脆,卻多了一種溫婉和雅緻,聽上去更有味道了。
“閩喬也長大了,和那年在北海見到你的時候比變了很多!羽清也變了,可是她天天在我跟前晃,我都不覺得。今天你可讓我嚇了一跳,真的出落得認不出來了!”羽明笑著說道。
羽明的笑容越發地酷似梁渠了,不僅和五年前一樣的溫暖,而且已然融入了一份男子漢的性感和質感,如果說當年在北海冰場年少的羽明還僅僅是讓閔喬感到親切,那麼在今天在五年半後再次見到他和他的笑容的時候,閔喬不禁怦然心動了,不禁掉進去了,不禁融化在那笑容裡面了。
“羽明哥的變化也很大,我也認不出來了呢!你比那個時候長高了很多,也胖了一點。”閩喬熱情地說道。
閩喬的這幾句話彷彿一股清泉從羽明的心頭上流過,是從裡到外透著那麼一股子溫婉一股子柔軟一股子體貼一股子甘甜,羽明只覺得受用。想想自己的妹妹就從來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講話,總是那麼硬梆梆冷冰冰的,即使對自己喜歡的人和家裡人也難得有這樣的和軟。
他們這裡聊得正熱,羽清卻默不作聲,一個人徑自進了琴房。遠皓因為和羽明羽清兄妹素有往來,早就很熟悉了,所以也並沒有特別地打招呼。而是一直站在一邊聽他們說話。羽明見妹妹進了琴房,趕緊說道:“梁教授,你們先上課吧。我去附近轉轉。有一陣子沒到什剎海來了,這裡越來越熱鬧了,我正好趁這個空檔逛逛去!”
“那也好,不過一定要回來和大家一起吃晚飯,不然我可要生氣嘍!”梁渠笑著看了看錶,“五點吧,五點之前一定回來!”
“您放心吧,我一定回來!您先忙著吧,我走了。”羽明說完便徑自轉身朝院門去了。
大雅之堂(45)
羽明在什剎海附近逛了整整一個下午,估計吃飯的時間快到了才又返回到梁家。李雲霜和梁渠以及閩喬都在廚房裡忙活著準備晚飯,羽明和遠皓坐在裡院的紫藤架下聊天。而羽清仍然自顧自地躲在琴房裡練琴,羽明幾次喚她,讓她出來放鬆一下,她卻只當沒聽見,不理哥哥。
過了一會兒玲玲也來了,雖然和羽明不過是五年多以前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而已,可是玲玲不管這些,只當羽明是幾年沒見面的老朋友,不停地問這問那,沒有半點兒陌生的感覺。
羽明本就為人又親和,沒什麼架子,更加上有玲玲這個自來熟活躍氣氛,大家很快就融洽起來,熱熱鬧鬧說笑,好像一家人一樣。這感覺這氛圍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和愜意,讓羽明痴迷也有些失落。想想自己的家裡就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氛圍,爸爸媽媽妹妹還有自己生活在一個家庭裡,可是彼此卻很少交談,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軌道生活,他們四口人就好像釘在一根木樁上的四隻風車,說是一家人,其實心卻不在同一個點上。他們似乎也彼此關心,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卻懶於相互交談。家裡也有往來的客人,可是那些客人一向都很客氣和拘謹,他們嘴裡說著熱情漂亮生動的客套話,可是聽了卻只讓人覺得遙遠和生分。他們全家的生活從外面看起來好像很幸福,可是卻找不到什麼實質的證據去證明這種幸福,就比如說現在在這個四合院裡坐在紫藤架下如此輕鬆而又愜意的閒話家常,這種看起來很簡單的幸福對於自己而言竟然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他想他真的是喜歡這個院子,喜歡住在這個院子裡的人,喜歡這個院子裡的生活。在這個看起來普通極了的秋日的黃昏裡,他覺得沒有什麼能比這種其樂融融的生活氛圍更讓他感受到溫馨和快樂的了。
羽清聽見外面說說笑笑的一陣比一陣熱鬧,也終於從琴房裡出來了。在遠皓身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可是卻不說話,只是漠然聽著他們說,表情似乎有些憂鬱和迷離。
章老伯下了班從單位上回來,回到中院看閩喬不在,就直奔裡院來了。剛穿過了垂花門走了幾步,就看見幾個孩子圍著紫藤架說笑呢。再仔細一看,遠皓和玲玲他都認得,有一個卻從未見過。玲玲一眼看見了章老伯,笑著招呼道:“爺爺,您今天下班很早啊!”
“是啊,今天接班的人來得早,我就提前一會兒走了。”章老伯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