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進去的,譜擺得比院長都大。”
“他那可不是什麼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俗話說縣官兒不如現管兒,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權力可是比院長還要大呀。我是怕萬一,萬一將來閩喬考試的時候他會使絆子,咱們又不是不瞭解他。儘管那都是7年8年以後的事了,到時候誰怎麼樣還都很難說。可是這關係到閩喬的一生,我不想冒險!你是知道我的,孤傲了一輩子清高了一輩子,沒在權貴面前低過半寸頭。可是這一回我實在是有些怕了,我怕因為我一時用氣,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影響了閩喬的前程,到時候追悔莫及啊。閩喬這孩子是為鋼琴而生的,要是進不了音樂學院,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想了,為了孩子,就低這一回頭吧!所以我已經答應他了,不過看來得另外給他安排時間了。”
李雲霜聽了不再發牢騷,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問道,“他幾歲了!”
“誰?”
“老孟他侄子。”
“十四了!”在附中讀書呢,也想考音樂學院的鋼琴系,我估計沒有什麼問題,琴彈得怎麼樣先不說,老孟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還不是偷雞摸狗見不得天日!”
“閩喬呢?”梁渠突然問道。
“章老伯今天歇班,在中院房裡陪她爺爺聊天呢!”
“哦!”梁渠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行了,別想了,越想就越憋氣。洗洗手,準備吃飯吧,我去中院兒叫他們爺倆兒去。”李雲霜說完轉身出去了,梁渠卻將身體往後一仰躺在了床上,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發愣。
大雅之堂(33)
(33)
就在梁渠為不得不收下孟文的侄子做學生的這件事心情感到無比鬱悶的時候,孟奇接到了他哥哥孟文打來的電話。
孟文在電話裡得意地告訴孟奇說關於侄子遠皓學琴的事他已經跟梁渠談過了,他也答應了。讓孟奇儘快帶著遠皓去梁家登門拜師,還特別囑咐說一定要帶份厚禮過去。
孟奇聽到這個訊息心中大喜過望,忍不住在電話裡大聲稱讚道:“哥,你真行啊!都說梁渠不好求,他要是不想收的話,天皇老子也拿他沒辦法!”
“哎,別人不行,遠皓不是別人,是我孟文的侄子。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
“太好了,你不知道,這兩天我快被怡寧給逼瘋了。哥,都說梁渠教的學生個保個?他真有那麼厲害?”
“老梁一是挑學生挑的嚴,不是那根苗子他是決計不會教的。另外他在教學上是有兩下子,這個我和他可不能比,不然我也不會從政了不是?”
“他的口碑倒是很好的,可是我聽說他收費不高啊,和別的普通老師沒什麼差別!如果他真那麼厲害的話,怎麼只收那麼點錢啊!”
“他那個人啊,就是這樣,和人兩路。別說你了,我和他認識多少年了,跟你說吧,我們兩那是根本合不到一塊兒去。他的想法那叫一個怪,我剛聽說他領養了一個女兒,連那孩子的爺爺也一塊兒放家裡養著,你說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不是有毛病是什麼?哎呀,也不知道他是裝傻還是真傻。你說他裝傻吧誰能裝到那個份兒上,孩子也罷了,還弄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放家裡養著,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你說他真傻吧,他的課還講得好呢,學生都認他!這個老梁,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反正他就是這麼一個怪人,你知道就行了。學費你就照常給吧,只是第一次去拜師總要有個見面禮,那個一定要重些厚些。我是知道你的,平時把錢把得緊著呢。仔細些沒什麼不對,可是也要分時候,這會兒別太小家子氣了,為了孩子,該花的地方就得花。”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明天我們就帶遠皓去拜師!”
“好吧,那就這樣吧,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再見!”一放下電話,孟奇立刻衝去了廚房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正在廚房做飯的妻子趙怡寧。
“怡寧,哥剛才來電話了,說梁渠答應了收遠皓作學生了!”
“真的?”趙怡寧正在炒菜,一聽這話,忍不住高興地一揮手裡的鍋鏟,“太好了。”不想甩了孟奇一臉的油點子。
“哎哎哎,你看你,這鍋鏟也是亂揮的。”
“快去衛生間擦擦,你看看我,高興過頭了!”
“好了,好了,我去洗洗行了。那個什麼,我想明天晚上就帶遠皓過去拜師,省得夜長夢多。你想想,咱們帶什麼東西過去好。”
“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