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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問道:“夏老弟,你是急糊塗了?還是樂糊塗了?當真不認識我了麼?”

適才語音是透壁而過,夏天翔雖然略覺耳熟,卻有些模糊不清,如今對面聞聲,不禁驚得退後半步,目注灰衣老僧,愕然問道:“你……你……你是‘薔薇使者’?”

“薔薇使者”點頭笑道:“你剛才不是還在洞外提足真氣,大叫我麼?”

夏天翔劍眉雙蹙,目光凝視這位尚屬與自己初次見面的“薔薇使者”,好似頗為抱怨地問道:“老人家既然藏在此處,卻為什麼不早點出來?”

“薔薇使者”笑道:“我若出現得太早,你的相思債怎樣償法?我的薔薇願力,又怎樣驗法?”

夏天翔俊臉通紅地哦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風塵狂客’厲清狂老前輩把我送到此處,原來竟是老人家一手安排!”

“薔薇使者”微笑說道:“厲清狂縱然臉皮再厚,他做爹爹的,總不好意思替女兒硬拉皮條。何況愁人易醉,厲清狂心事重重,借酒澆愁,也醉得與你一般不知人事,只有讓我這畢生專做紅娘的花和尚來為你們撮合薔薇緣,了卻相思債了。”

夏天翔聞言,羞喜交集地向“薔薇使者”問道:“老人家難道不怕鹿玉如所中的劇毒突然發作,以致玉殞香消,不及搶救?”

“薔薇使者”笑道:“你把我送你的那瓣能解萬毒的‘紫玉薔薇’轉送給鹿玉如,她並湊在口鼻之間,聞吻了半天,哪裡還怕什麼所中的劇毒?”

夏天翔聞言才知那瓣“紫玉薔薇”竟有克毒靈效,但“薔薇使者”如此說法,分明適才那幕荒唐透頂的旖旋風光,均已被他目睹,不由越發把張俊臉羞紅得宛如紫茄子般,囁嚅問道:“老……老人家,鹿玉如是自……自己走的麼?”

“薔薇使者”搖頭答道:“鹿玉如是被祁連派的‘白頭羅剎’鮑三姑瞥見洞口的千里菊花青,起疑入洞,將她救走。”

夏天翔方一點頭,“薔薇使者”又復向他說道:“夏老弟,那鹿玉如受她母親遺傳,性格之中,含有少許魔性,平時是位頗為通達事理的紅妝俠女,但魔性偶發之際,卻不能以常情論斷。何況女孩兒家多半心高氣傲,極好顏面,你與她的這段風流韻事,不幸為‘白頭羅剎’鮑三姑撞破,鹿玉如惱羞成怒,可能轉愛為仇,是緣?是孽?目前尚難推測,老弟日後與她相遇之時,還須特別小心防範呢!”

夏天翔苦笑說道:“老人家,你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撮合方式,未免把我害得太苦。仲孫飛瓊及霍秀芸二女,倘若知道這件荒唐事兒,卻叫我置身何地?”

“薔蔽使者”目注夏天翔笑道:“前因早定,水到渠成,老弟福緣深厚,不必多慮。”

說到此處,雙眉微軒,目中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向夏天翔含笑間道:“夏老弟,你頗聰明,可猜得出我今日怎肯以本來面目與你相見?”

夏天翔微一思索,茫然搖頭,“薔薇使者”笑道:“因為這是我們最後一面。”

夏天翔恍然頓悟問道:“難道老人家也與另兩位‘薔薇使者’一般,功行圓滿,即將坐化了麼?”

“薔薇使者”點頭笑道:“今日是我坐化之時,這間石室是我坐化之地。”

夏天翔屢獲“薔薇使者”相助,聞言心中一酸,悽然含淚說道:“老人家與我初次見面,便將永訣,令夏天翔情何以堪?”

“薔薇使者”笑道:“夏老弟果是性情中人,但人生自古誰無死?何況蛻化皮囊,西歸極樂,正是我佛門中的上乘功果,老弟應該為我高興,不必如此著想。”

夏天翔臉上依舊充滿惜別傷離的神色,向“薔薇使者”問道:“老人家示寂之前,能否以姓名賜告?”

“薔薇使者”笑道:“老弟用心想想,或許猜得出來?”

夏天翔驀然想起“三手魯班”尉遲巧對自己所說的二十年前名震武林的三男二女。暗忖那兩位黃衣長髮老人既是所謂二女的“絳雪仙人”凌妙妙、“九天魔女”董雙雙,則這“薔薇使者”,也許便是所謂三男的“多情書生”吳萬秋及“無情劍客”莫春陽、“仟情居士”徐香圃其中之一?

想到此處,遂向“薔薇使者”試探道:“老人家是不是‘多情書生’吳萬秋、‘無情劍客’莫春陽、‘仟情居士’徐香圃等三位之—?”

“薔薇使者”失笑說道:“夏老弟這一猜委實猜得大妙,‘多情書生’吳萬秋是第一薔薇使者、‘無情劍客’莫春陽是第二薔薇使者,我這第三薔薇使者,正是‘仟情居士’徐香圃。”

夏天翔見自己竟把三位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