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整個身子躺了進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過一會,他就如睡著了般,臥在裡面一動不動。
莫無痕的動作確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衛凌風便已經帶到。
銀白的頭髮此時已被他遮在灰黑色的蓮蓬衣中,他臉色亦是有些泛白,但卻不似病態的白,而是天生就生得如此無色。他看到南炎睿靜靜的躺在水晶棺材裡面,挑了挑他銀白的眉,然後也恭敬的作了一揖,道:“主上。”
南炎睿睜開了眼,微微側頭,起身。
“你來了。”
衛凌風點頭,“主上有什麼吩咐?”
南炎睿似有片刻猶豫,可最後還是道:“我想要你一部分內力,你可願意?”
衛凌風又是挑眉,不由得問:“主上的內力已是無人可及,為何還需用鄙人的內力?”
南炎睿擰眉看了看他,這個人,表面上看對自己是誠心誠意,可是他之所以選擇投奔自己,亦不過是為了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怎會是她?
“師妹用毒針傷了迦蘭公主,此刻那公主的命正是危在旦夕。而我在昨日剛剛用了憶換之術,大耗內力,以我如今的程度,怕是救活了公主,小命卻是不保。”
他師妹?
這次輪到衛凌風擰眉,腦中忽然閃過那妖嬈如狐仙的紫衣女子,心中不禁微微一顫。
“她用‘一鳩紅’傷了迦蘭公主?”
南炎睿點頭,雙眼凌冽的向前微眯,“衛凌風,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拿你的命去換她的命。這樣,我就不用冒這險了。你說你丟不丟臉,自己明明是教主,就連那‘一鳩紅’也是由你獨創,可你卻被她一女子搶了飯碗。我還納悶,憑你怎麼會輸給她呢?是你故意的吧?”
他一說完這話,就連莫無痕也詫異的轉頭看了看衛凌風,只見這人依然面不改色,似乎不在乎這事丟不丟臉。
須臾,只聽衛凌風拱手對他說了聲:“如果主上需要,鄙人這賤命大可拿去。”
……
風千雪如今又給花婉月注入了一些內力,然花婉月身上的毒素雖是又暫時的控制住了,但她的身體卻因攝入過多的寒氣而使得面板顯得更加的蒼白髮紫。
“好了,宇大哥,你抱起她,和我入地宮去吧!”
她說完,便從床邊站了起來。宇文飛很快便將花婉月打橫抱起,跟著風千雪一起朝地宮的方向行去。
入口還是原來的那個入口,機關也還是原來的那些機關,她如今回想起自己曾經也和他一起進過這裡,當時的她怎麼就如此確定,他不是二皇子呢?
是啊!她差點忘了他曾讓她看過他的胞弟,也就因為這樣,她才如此確信,他不是他。
然而現在……
她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他那個躺在女神山的胞弟,不會是用他巧妙的雙手易容的吧?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這個假設真的成立,那躺著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太多的疑點在她腦中徘徊,她雖然對他說她依舊信他,但心中不免生了一絲芥蒂。
“到了。”此刻,她已然將宇文飛帶到了石室的入口。
和之前有不同的是,這次的石室並不如原來般伸手而不見五指,因為已經有人比他們提早到了。南炎睿正盤腿坐在那水晶棺材之中,聽見腳步,他驟然睜開了眼。
“將公主放到這裡來吧,雪兒。”他以眼神示意了棺材中替她們留好的位置。
“我也要?”風千雪不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除非宇文飛不介意我脫光公主的衣服,那你也就不用進來了。不過若你也介意,便還是來吧!”
脫光衣服?
風千雪和宇文飛臉色不由一變。
令風千雪震驚的是,他當初也是脫光了她來給她解毒的?
令宇文飛震驚的是,這解毒居然還要脫光衣服的?他的公主可還是清白之身呢!千想萬想,宇文飛覺得自己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時間可貴,想好了的話,就坐上來吧。雪兒你坐中間,我在你身上走穴,你就按照我的套路,在公主的身上行氣。我會將我的內力輸注到你的身上,你就此傳遞過去。”南炎睿說著,不知從哪裡扯出一塊布條將眼矇住。
宇文飛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風千雪,風千雪卻向他點了點頭,“將婉月交給我,不會有事的。”
雖然依舊心有顧忌,但宇文飛還是將婉月抱入那棺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