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亦是很久沒和她共同出行了。
風千雪點了點頭,“好,就明日。給聖上治療完畢,我們就出宮一趟。”
永和殿內,花婉月已經窩在西廂的房間,足足發呆了一個上午。
宇文飛不敢遠離她,亦是不敢走進房去,也只有在門外陪著她,呆呆的站了一個上午。如果可以,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用一切來補償她,可是,他卻怕她避之不受。
他宇文飛究竟哪一點配得起公主呢?
除了一顆真心,他什麼都沒有。
可他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啊……
無論她接不接受,他都會視她做他的妻,並且是唯一的妻。
也不知花婉月是否想開了些,只見她忽然從床上站起,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然而剛要飲下,就又立即想起昨夜的事,驀地,裝著水的杯子被她擱在桌上。
“宇文飛。”她忽的叫。
一直呆在門外的宇文飛聽見她叫出了自己的名,立即喜顏於色,轉身開門朝屋內走去。
“公主!”他恭敬的道。
花婉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叫我婉月吧。”
“不,公主,還是公主。文飛不敢直呼公主的名。”他必須時刻提醒自己,她,是公主,他,配不上她。
花婉月聽後眉頭微皺,也不再強求,直接將那杯未喝過的茶水給他遞了過去。
“你幫我試試。”
宇文飛一愣,她這是……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這也同樣深深的打擊了他。
“公主,若是宇文飛喝下茶後,公主見情況不對,請立即離開這間屋子。或是,用這劍……”他說著解下了自己的佩劍,交到她的手上。
花婉月心中不禁撼動,接過劍的時候,手竟也在微微的顫抖。
而宇文飛想也不想,一口喝下了那杯茶水。
接下來的就是等待,等待……沒有任何的反應,唯有四目相對的一雙視線,在這一時間中慢慢凝滯。
花婉月再也忍不住了,丟了劍,紅著雙眼朝他吼了聲:“滾!宇文飛!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你給我滾出皇宮,滾得越遠越好!”
宇文飛面色驀地一青,她的話,竟比用那長劍傷他還要刺痛!
可她如今的眼神卻是那麼的犀利,那麼的悲慟,那麼的絕情,讓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她讓他滾,她說她不要再見他了……
他明白了。
“是,文飛這就離開公主。只是希望在文飛走後,公主依然能好好的生活。這樣,文飛也就放心了。”說罷,他撿起了地上的劍,套上劍鞘收起,轉身,默默的朝門外走去。
又一朵木棉花從樹上落下,宇文飛拾了起來,將它收入袖袋之中。
沒想到最後,他還是不得不選擇離去。
只是,他或許應該和本要留他的風千雪告一個別,畢竟,他曾答應過做她的隱衛。可是現在,他是欠著她了。
於是,他又轉身,朝正殿的方向走去。
在聽完宇文飛的敘述後,風千雪和杜芸青都相互望了一眼。
“其實你沒必要走,那花婉月現在說的都是氣話,你又何必認真呢……”杜芸青真是越來越受不了那大小姐脾氣的花婉月,要走,也該是她走吧?
但宇文飛卻搖頭,“就算知道公主是氣話,可文飛也還是要聽從公主的要求。郡主,文飛辜負了你的厚愛,如還有機會,文飛定會盡力補償。”他又轉而向風千雪說。
風千雪又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衛凌風,這兩天他沒有再待在書房,也算是慢慢適應了這宮中的生活。但見他並未言語,風千雪又轉回頭問:“那宇大哥又有什麼打算?”
宇文飛搖頭,“暫無打算,先在燕城找個地方暫住下吧,總之,迦蘭國是回不去了。”
風千雪點了點頭,囑咐鈴蘭給他拿了一些碎銀,供他在路上備用。宇文飛感激的又磕了磕頭,“郡主這麼對待文飛,文飛永生不會忘記!今後有什麼需要文飛幫忙的地方,文飛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言罷,他又向在場的三人一一道別,然後邁步轉身走了。
可是,他剛行至門檻,只聽戴著面具的太子忽然說了一聲:“宇文飛,本殿下給你安排一個去處。首富金滿城名下的多家店鋪,如今正缺一人做總負責人,本殿下看你挺合適。如果你願意,就讓莫無痕帶你出去。你看意下如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