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守中飯都沒吃就走了,黃文斌還在沉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真沒想到,我還以為寧守中是自己人呢。”劉香蝶很是尷尬的說,“十幾年前,那傢伙被人排擠,差點就要調到一家快要破產的國企等下崗了。是我父親幫他向我伯父說了話,才讓他留在檢察院,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念舊情,吞吞吐吐不講真話也就算了,居然幫著別人來壓我們。”
“在檢察院幹活的,你以為呢。”黃文斌說。
“真是對不起。”劉香蝶說。
“我們自己人說這個幹什麼。”黃文斌說。
“你沒生氣啊?”劉香蝶問。
“當然沒有了。”黃文斌說。
“那就好,我真怕你生氣。”劉香蝶嘆了一口氣,坐到黃文斌的大腿上,“你根本就不顧著人家,整天和方姐廝混,這也就算了,她年紀大。可是接著又來個艾葉芳,還兩個一起上,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你胡思亂想,完全沒有的事。”黃文斌連忙否認。
“沒有的事?”劉香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伸進去他的衣服裡掐著肋下的軟肉,“我是行政總監,清潔工都是我管的,你辦公室有什麼垃圾我不知道嗎?還有監視器,每次方姐和艾葉芳進去你都要把門口的攝像頭關掉,這又是幹什麼啊?”
“也沒有每次吧。”黃文斌苦笑著說,他的董事長辦公室裡面當然是沒有攝像頭的,不過門口內側有一個,只是用來監測都有誰進了門。每次黃文斌在辦公室裡面做壞事的時候,都會把這個攝像頭關掉。
“哼!”劉香蝶掐得更狠了,“十次至少有八次!”
“也就一兩次好不好。”黃文斌說,艾葉芳也就算了,方天和是財務總監,經常要來談工作,總要來個十幾二十次,每次都做那還得了,氪金做的腎都頂不住啊,“這事你沒和詩詩說吧?”
“我當然沒說。”劉香蝶的手指在黃文斌的胸口划著圈圈,媚眼如絲,“不過你老不來找人家,寂寞起來說不準就去找詩詩解悶,你女朋友你也知道什麼德行,喜歡和女人動手動腳,我被弄得情不能自禁,說不定就說了啊。”
黃文斌沒法子,只好開工幹活,幹之前也沒忘記順手把攝像頭關了。一邊幹這活一邊想著,這羊高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呢。地位應該不低,應該和政法系統有關係。而且訊息很靈通,劉香蝶找了寧守中,他立即就得到了訊息,還能反過來讓寧守中警告黃文斌,這實力真了不得。
寧守中是副巡視員,雖然不是領導職務,不過也是副廳級了,和普通地級市的副市長相當。而且已經退休了,沒必要的話肯定不會得罪人。不說黃文斌的身家和關係,劉香蝶的長輩和他什麼關係,也不應該這麼說話。要是高一級半級的來找,那也應該先對黃文斌說黃老闆啊那誰誰誰託我來說,要怎麼怎麼樣,刀切豆腐兩面光,兩邊都可以拿好處。這麼涇渭分明,一上來就套話,套完話還用這麼強硬的語氣,簡直就是生怕黃文斌不恨他一樣。
要達成這種效果,起碼要高寧守中兩級才行,他是副廳,高兩級就是副省,難道是檢察院的院長?還是政法委的人?甚至是更高階的領導?不過羊高這種高利貸的生意,別人看著利潤巨大,對領導來說不算什麼啊,還容易出事,怎麼會有這麼高階的領導牽涉在裡面呢?
說不定級別沒那麼高,而是寧守中的直系上司,所以縣官不如現管……不過他已經退休了,還有什麼現管。或者寧守中也借了錢給羊高,所以是利益相關人?又或者羊高手裡有寧守中的犯罪證據之類,寧守中被羊高脅迫。
“你想什麼呢!”劉香蝶一拍黃文斌的腦袋,“這時候還不專心,快用力啊!”
“沒什麼。”黃文斌連忙加快動作,“就是在想寧守中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這傢伙以前是我父親的死黨,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成這樣。”劉香蝶說,“我伯父病得太久了,沒人給面子了。以前我伯父還在的時候,他看見我都畢恭畢敬的,哪有現在這等威風。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說不定寧守中還要取笑我呢。還好現在已經上岸了,就算我伯父去了,也可以靠著神弓集團行政總監的位置做生意。”
“你那些不合法的生意先收起來吧,合法生意的利潤夠我們賺的。”黃文斌說。
“都收起來了啊,現在我都不做了。好像那個假名牌,我現在都不拿來冒充了,直接拿去你那些淘寶店,跟人家說我這就是仿製品,愛買買不買滾。”劉香蝶說,“雖然單體利潤下降了,不過銷售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