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傷腦筋,沒強暴要怎麼對劉自強下手呢?總不能真找人打黑槍吧,這麼眾目睽睽的影響也太大了。要不找人給他下毒算了,人家只會當他傷心過度。許斌下次再給劉自強出來買早餐的時候加點……還是算了,這當口劉自強死了人家肯定要查,萬一查出什麼來,那就不好了。再說許斌買回去的早餐也不一定誰吃,劉自強經常換口味,萬一沒毒到劉自強毒死了不相干的人,也太造孽了。
可是不把劉自強做了,誰知道他會怎麼出招。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一旦劉自強真的排除殺手,那不就是步步危機了?可是要黃文斌真的送三十億給劉自強,這當然也不行,還不如把劉自強做了呢。
正在黃文斌為難的時候,劉香蝶的電話響了,她低頭一看,咦了一聲,對黃文斌說:“是我嫂子打來的電話。”她嫂子,自然就是劉自強的老婆,劉香蝶接了電話,“喂?嫂子你找我嗎?你先別哭啊,好好好,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你來找我啊?我在上班呢,神弓集團辦公室。”
一關上電話,劉香蝶就跟黃文斌解釋說:“我嫂子哭得很厲害,似乎是趙剛的事情,她現在要過來,不知道想幹什麼。我去我辦公室接待她吧。”
“白龍你去跟著保護一下。”黃文斌說。
“用不著吧,”劉香蝶說,“我嫂子沒什麼的。”
“你切換模式又失敗了。”黃文斌提醒她,還當宅鬥呢。
於是劉香蝶只能帶著甘白龍去見她嫂子。劉自強的老婆叫做勞麗珍,個頭很高,據說當年是籃球運動員,乃是體育局一枝花。不過現在已經發福了,又高又胖,穿著一身白衣服,看著十分有威懾力。不過說起話來,卻是嬌滴滴的,一邊哭,一邊說,“小蝶,你怎麼能把小剛的事情告訴他呢,他說要和我們脫離關係。”
“嫂子你彆著急,先喝杯水,慢慢說。”劉香蝶也不搭茬,先給她倒了一杯茶。
勞麗珍哭了這麼一會兒,也真是渴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是她最喜歡的正山小種紅茶,不由得又喝了一口,情緒稍稍穩定了,才說:“小蝶,我知道你和阿強不對付,可是生意的事情歸生意,和家裡的事情沒關係啊。”
劉香蝶一狠心,把模式切換到生死搏鬥,說:“嫂子你這可冤枉我了,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小剛說……”勞麗珍說著又哭了出來。
“是自強哥自己透露了口風。”劉香蝶說,“你也知道,自強哥對小剛那麼差,十幾二十年下來,小剛是泥人也感覺出來了。這一次自強哥無意中說了一句,也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剛就去醫院驗了dna,確定了下來。”
“啊?他怎麼說是你說的。”勞麗珍問。
“借我的名字而已。”劉香蝶說。
“哎,阿強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樣呢,養了二十年啊。”勞麗珍立即就信了,“就是一條狗,養兩年也有感情吧,何況是二十年的兒子,就算不是親生的又怎麼了,用得著現在來說嗎。”
“嫂子你不用著急啊,自強哥不是小剛親生父親,你可是他親生母親。”劉香蝶說。
“哎,你不知道,阿強看小剛不順眼,我也不敢多說什麼。我們家裡錢都是阿強管的嘛,我就是做做家務什麼的,想要給小剛錢也沒法子給,所以小剛連我也恨著。”勞麗珍嘮嘮叨叨的說,“再說他去美國留學,我也怕他在國外亂花錢。”
劉香蝶忍不住撇了撇嘴,勞麗珍買一件衣服少說幾千,多的上萬,還有珠寶首飾什麼的,花費更多,要說沒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是不肯得罪丈夫,劉自強不待見,她也樂得不去管,免得惹劉自強生氣家用給少了。“恨歸恨,再怎麼說你也是他母親啊。”劉香蝶說,“現在小剛處於叛逆期,什麼都不管,只管做樂隊。過幾年他長大了腦子清醒了,就沒事了。”
“可也不能……現在怎麼辦呢?”勞麗珍問。
“我會和小剛說清楚的,”劉香蝶說,“到時候你多些關心他,不要總是打麻將,一個星期都不打電話過去。”
“打麻將也不耽誤打電話啊。”勞麗珍辯解說,“我不打是怕影響他學習。”
“那他這學期考了多少分啊?成績好不好呢?”劉香蝶問。
“我……他爺爺去了我一時還沒來得及問。”勞麗珍說。
所以根本就是沒關心過,劉香蝶嘆了一口氣,也難怪劉剛會養成這種性子,她安慰勞麗珍說:“總之你放心吧,血濃於水,再怎麼樣,你也是小剛的親生母親,不會有問題的。現在小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