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做夢吧,莊公夢蝶,蝶夢莊公,有誰能說得清呢。
黃文斌最這樣的結果早就有了準備,“我原來也沒想著這麼順利,法院是一定要去的。”他手裡的確只有幾張紙,可是這幾張紙就代表著最強的力量——協議代表法律,支票代表金錢。在如今的華夏,法律也許還不算什麼,金錢的力量可僅次於權力,只要錢夠多,還可以買到權力的支援。張利國看不起紙片,當然是是完全錯誤的。
“你這人真是……”張利國好容易才找到合適的詞,“膽大妄為。”
“謝謝誇獎。”黃文斌說,他本來是一個膽子很小的人,甚至連貸款買房都不敢。可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他抓住了許多本來會錯過的機會,賺了很多錢,可以放心的做一個膽大妄為的人。
“好吧,那就讓我們好好鬥一場。”張利國說,“看你這種註定要失敗的小蟲子怎麼垂死掙扎,也是一種樂趣。”
“註定要失敗嗎?我可不這麼看。”黃文斌平靜的說。
“希望你不要失敗得太快,那就太沒意思了。只有這二十億,你可一點勝算都沒有。哦,我忘記了,你這段時間賺了好幾億。我勸你也拿出來吧,雖然沒了後路,可光是這二十億實在是太不中看了。丁六根大約還會借你幾億,也拿出來吧。這傢伙自高自大,整天覺得自己是外貿界領頭羊,正好他女兒也跟你了,我很想看看他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樣子啊。”張利國哈哈大笑。
“那你就好好等著吧。”黃文斌說,“先告辭了,律師很快就會送正式的律師函過來。”
“黃叔叔。”張馬克跟上來,“我和你一起走。”
張陽輝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張了張嘴,張利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張陽輝就不敢說話了。“去吧去吧,馬克啊,你父親就是個糊塗蛋,你就仔細看著,就算你父親再怎麼噁心,也做不出多大的事來。”張利國說,“不就是一個暴發戶嗎,以為這就能夠撼動我們張家的根基?真是笑話!”
出了門上了車,張馬克迫不及待的問:“黃叔叔,你真的要把神弓集團買下來嗎?”
“這是當然。”黃文斌說。
“謝謝黃叔叔給我父親出頭。”張馬克說,“原來我父親在醫院叮囑你辦的,是這件事。難怪不辦好他就不肯做手術……”張馬克低著頭若有所思,“不過黃叔叔,這事鬧的太大了,再怎麼說,神弓集團也是張家整體的產業,我們不能為了自己一小家人就做出損害大家利益的事,你還是放手吧。”
張家啊張家,黃文斌忍不住笑了笑,這張馬克也真有意思,真以為張家就是天就是地?還大家呢。還以為黃文斌這麼做,純粹就是受他父親的囑託辦事,然後張馬克說一句,黃文斌就會放棄?這種大家族蜜罐裡面泡出來的孩子,眼界還真是淺,別人看了,只會覺得他們目中無人。
“黃叔叔,神弓集團根基深厚,你不可能買下來的。”張馬克繼續說。
“那你就看著究竟有沒有可能好了。”黃文斌不想和他爭辯。
“我相信這不是父親的原意。”張馬克還不放棄,“他是要讓家族變得更好,讓張利國不敢再仗勢欺人,讓家族裡的人在神弓集團擔任合適的位置,絕對不是讓神弓集團落到外人手中。”
簡單地說,就是要用神弓集團的錢,來收買張家內部的人,讓他們同意張利華入主。對張利華來說是一步好棋。現在神弓集團裡面也到處都是張家的人,不過都是些收入豐厚油水多卻沒什麼實權的閒職,真正的要害部門幾乎沒有張家的,張利華就是要把這些部門分配給自己人。
這麼做長遠來說會降低凝聚力和員工士氣。張家雖然人數不少,也出不了那麼多合適的人才,別人看著張家人明明沒能力,卻憑著血統佔據高位,怎麼會服氣呢?張家人得了高位,也不一定會好好幹活,更多的恐怕是有恃無恐從公司撈錢。長此以往,會極大的損害神弓集團利益和發展潛力,可是張利華不能上位的話,長遠不長遠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只要短時間內獲得張家上下的支援,把張利國踩下去就好了。
雖然知道是好棋,黃文斌也沒法子效仿,他又不姓張,就算把神弓集團要害部門向張家開放,那幫人也不會支援黃文斌。當然這個幌子不妨打一打,“你和張家其他人還有聯絡吧?”黃文斌問。
“我……”張馬克剛吹過要為大家舍小家,自然不好意思提自從他父親被撞傷入院,張家人都避開他,蛇都不肯見面,平時哥哥弟弟叫得親熱,這時候卻人影都不見,打電話也不接。
“沒關係,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