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斌心想這事誰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算海清泉是真不知道,把這幅畫賣給海清泉的也不一定不知道。就好像海清泉喜歡翡翠,如果黃文斌這塊翡翠山子擺件不是名聲太大知道的人太多,狄青克肯定會買下來轉送給海清泉。到時候現在外面刷兩層灰,弄得灰頭土臉的,說不值什麼錢,海清泉拿回去用水一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
“等以後就好了。”黃文斌勉強說,所謂的以後,當然就是海家老爺子退休以後。
“以後?以後更是要小心。都不在位了,人家想搞你就搞你,還拿出錢來炫富,那不是活得不耐煩嗎。”海清泉說,“不說這些無聊事了,趁著現在天氣好,我們就來下棋吧。青克兄,把你的傢伙拿出來!”
“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狄青克一揮手,就有幾個美女捧著各種傢伙走了上來。
先放了一張黃花梨棋案,模樣很是古樸,黃文斌這些天見得古董多,一看就知道起碼有兩百多年的歷史。棋案上面放的圍棋棋盤也是黃花梨,不過包漿更厚,上面還刻著一首詩,海清泉看到哈哈一笑:“怎麼連乾隆爺的棋盤都拿出來了?”
“偶得,偶得而已。”狄青克說。
“棋盤都這麼厲害,那得用什麼做棋子啊?”海清泉問。
“也沒什麼。”狄青克開啟棋盒,裡面燦然生光,白的是羊脂玉,青的是碧玉,都是上好的和田玉,雖然個體不是很大,但是品質很好,而且這麼多顆顏色幾乎一模一樣,很是難得,“前一陣子收了一批籽料,個子都不大,做什麼都不行,靈機一動,就用來做棋子了,沒想到黃老闆正好要和清泉兄下棋,說明我與您二位有緣,天生就是給您二位敲邊鼓的料。”
“你這傢伙。”海清泉哈哈大笑,拿起一顆棋子來,“說話真不老實,這麼大顆不論做戒面還是做手串項鍊都卓卓有餘,有什麼不行的。喜歡下棋就下棋,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怕人家說不成。”他把棋子放回去,“黃老闆,我痴長几歲,就不謙讓了,”一手抓起一把白玉棋子,伸到黃文斌面前。
這是要做什麼?黃文斌愣了愣,幸好耳朵裡面傳來提示,“這是猜先,猜單數拿出一顆黑子,猜雙數拿兩枚。”
原來如此,要不是早做了準備,在這個環節上就丟臉了,黃文斌趕緊拿起一顆黑子來。海清泉數了數,正好是單數,點點頭說:“黃老闆先下。”又對狄青克開玩笑,“你這青玉白玉棋子看著是很漂亮,可也太珍貴了,要是磕了碰了,心疼還在其次,以後要怎麼找一樣顏色的棋子。”
“我準備了些多餘的,碰掉幾個沒事,反正不怎麼值錢。”狄青克說。
黃文斌拿起棋子,耳邊傳來提示,“3,四”,這便是的是棋盤上的位置,第一個是縱線,第二個是橫線,黃文斌看了半天才找到位置,啪的一聲把棋下了過去。海清泉也跟著下,兩人很快的下了起來。不一會兒黃文斌熟悉了棋盤,找位置比較輕鬆了,這才有空開口說話,“這麼一個棋子,單買都要二十多萬吧。這兒一百八十顆,那不就是三千多萬,還沒算上成套的價格增幅呢,還說不怎麼值錢,狄老闆真是視錢財如糞土啊。”
“那是當然,糞土在狄老闆眼裡那就是錢,上回他在東北承包了一大片地,說要搞什麼綠色農業,不用化肥,用農家肥,到處找糞,見了人什麼都不說,先問你那兒有糞沒有?我出高價買。大家聽得多了,都和他開玩笑,一見面就問,狄老闆,還找屎不?”海清泉說。
“清泉兄你就別開我玩笑了,”狄青克愁眉苦臉的說,“種莊稼不用化肥農藥可真難搞,產量低,蟲害多,還要花大力氣來伺候。好不容易生產出來了,還賣不出去。人家一問你這大米多少錢一斤,我說二十,人家扭頭就走,普通大米才兩塊錢一斤,我這費用大,要賣二十塊才能賺錢。”
“不是賣得挺好的嗎。”海清泉說,“上次我有個朋友想弄二三十噸來,還買不著呢。”
“清泉兄怎麼不和我說,我這就調三十噸來。”狄青克說。
“他去別的地方買了,後來才告訴我的。”海清泉說,“總之你那些大米現在根本就供不應求吧。”
“哎,最近生意好了一點點,可又沒法子擴大生產。”狄青克說,“地還有的是,農家肥真不夠。”
“所以你又要找屎了是吧。”海清泉哈哈大笑。
“狄老闆,農家肥很好找啊。”黃文斌覺得有些奇怪,“你辦個養豬場,想要多少都沒問題。”
“原來有個養豬場,後來豬價太低虧本了。”狄青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