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個字好不好!”雖然已經兩世為人,黃文斌還是忍不住噴了劉德一臉,“你想什麼呢!人家根本就……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差點把丁詩詩的秘密說出來了,“要賺錢容易,過幾天就有一個好機會,要是弄好了,別說五千塊,就是五萬……五萬是難了點,一萬五還是可以的,就看你有沒有膽量了。”
“膽量我當然有啊,”劉德橫眉豎眼地說,“要幹什麼?搶劫還是盜竊?啊,我明白了,你想綁架你們總經理是吧?”
“綁架你個頭!”黃文斌一拍劉德的腦袋,“我才不做犯法的事情呢。現在也沒空詳細說,等年初三的時候你做好準備,我會帶上你去發財。到時候再詳細告訴你。”之所以忽然有了這麼個想法,還是受到今天晚上打麻將的啟發。
“靠,你還吊胃口。”劉德嘆了口氣,“好吧好吧,那就年初三再說。今天晚上那五千塊怎麼辦呢?你的還給我啊。”
“如果這次合作成功,我贏那份就還給你。”其實黃文斌才贏了幾百塊,根本不算什麼,“肖蕾贏的,我也勸她把贏你的錢給你。”肖蕾贏得可就多了,足足有三千多。“我媽贏的那些就這樣吧,算是你給她的新年紅包。要是我們的合作成功了,你也不缺那一千幾百塊。”
“好吧好吧,那我等著你帶我發財啊!”劉德說,“年初三啊,發財千萬別忘了我。”
從雜物房出來,發現房間已經被分配好了。黃文斌家裡雖然小,好歹也是正經的三房,要不是劉德和劉俊來了,本來是足夠住的。可現在劉德和劉俊來了,他們是客人,劉俊還是長輩,只能把房間讓給他們住。
三間房去了一間,另一間主臥當然是黃父黃母的,還有一間當然是給了肖蕾。人家一個小姑娘,不尊重人家的客人身份也得尊重人家的性別,屋子裡可有四個大男人,個個都身懷兇器,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真是說不清,所以黃文斌只能睡客廳。
就算是鋪上了兩層棉被,沙發也遠遠不能和床相比。2007年的冷空氣十分給力,黃文斌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想睡都睡不著。好容易暖喝了點,忽然就看見自己房間裡面鬼鬼祟祟的走出一個黑影來。
黃文斌的房間是肖蕾在睡,不會是有誰(說的就是劉德)趁著黃文斌不注意溜進去了吧?要是真的那可就出大事了。黃文斌知道母親安排自己睡客廳,就是有安全保衛的意思,不會是失職了吧?劉德那德行,雖然是親戚,黃文斌也得說一句這人信不過。腦子發熱的時候他什麼幹不出來。
黃文斌立即從被窩裡跳起來,正待喝問,那個黑影已經小聲說了句:“黃大哥。”
聲音清脆悅耳,原來是肖蕾自己出來了,黃文斌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口渴了?”剛才不是放了一大壺熱水到房間裡面去了嗎,還用的保溫壺呢。
“不是。”肖蕾掏出一大疊錢來,“剛才看劉大哥輸錢怪傷心的,他家也不富裕,你找個機會把錢還給他吧。”
黃文斌推卻說:“這錢你收著吧,我還給他好了。”
“賭錢不好,本來就是想給他個教訓,又不是真的想贏錢。”肖蕾說,“大哥你做個好人,把錢還給他,勸他以後不要再賭錢了。要不然遲早把全副身家都給輸掉。以前我有個表叔,幹運輸的,九十年代就是萬元戶,後來不知怎麼迷上了賭錢,車子房子全都輸出去了啊。老婆跑了,兒子得了重病都沒錢醫,現在已經瘋了。”
這個故事十分有教育意義,肖蕾的用心也十分良苦,但黃文斌聽著覺得有點不對,“你怎麼說得好像一定能贏劉德一樣?”
“我當然能贏了。”肖蕾嘻嘻笑著說,“我作弊了嘛。”
“作弊?”黃文斌問,“你怎麼作弊了?”
“用手洗牌的時候我就把想要的牌都放一塊了。”肖蕾說,“你們那馬賽克骰子,很容易就能扔出想要的點數。”
“我操,你還真是賭神啊?”黃文斌嚇了一跳。
“賭神不敢當,打麻將我倒是真的會一點。我老家那兒賭風很盛,村子裡沒日沒夜的都有人打牌打麻將。我從小就看著長輩打,學字都是從東南西北中發白開始的。”肖蕾說,“打牌作弊的手段見過無數,今天剛打沒幾盤,劉大哥就開始作弊了,偏偏作弊手段又那麼低劣,要是到外面這樣幹,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他也作弊了?”黃文斌完全沒看出來。
“作弊了,他偷換桌面上的牌呢。”肖蕾說,“在我們老家那兒,這種行為被發現了就要打斷一隻手。還要把過去贏的錢全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