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毛狼與白雪犬互瞪著眼,拼命地咬著對方頸脖上的肉,希望能搶先咬斷對方的喉管。
誰能先咬斷對方喉管,誰就是勝者,勝者或許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雙方拼命地咬著,瞪著眼,較著齒力。
鮮血從灰毛狼與白雪犬脖子裡流山,淌澆在場地上。
“咬死它!”
“使勁地咬,咬死它!”
人們在狂叫著。
白素娟也在叫。
她知道,白雪犬一旦咬住狼的頸脖,在咬斷喉管前是決不會鬆口的,灰毛狼既然能咬住白雪犬脖子,在這種生死關頭,自然也不會鬆口。
因此這時候既算是用鐵錐撬斷它們的所有的牙齒,它們.也不會鬆口。
這樣下去的結局.只有一個——同歸於盡。
還有一種可能,其中某一個能先咬斷對方喉管,如上所述。
但,灰毛狼與白雪犬實力相當,誰想咬死對方後,自己還能活著,還種可能幾乎等於零。
人們還在狂叫。
徐天良感到一陣暈眩。
灰毛狼和白雪犬咬著相互的淌流著鮮血的脖子,在地上打了個滾。
人們的喊聲更熾。
徐天良胸中騰起一團烈火。
灰毛狼那閃著綠芒的眼光,再次與徐天良的眼光撞在一起。
空中進起一串看不見的火花。
徐天良沒考慮什麼,身形驟起,射向木柵欄。
太陽光陡然一暗。
空中飛落下一人,落入高逾三丈的木棚欄鬥狗場內。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破壞螺田鎮的鬥狗擂臺?
進入了鬥狗場,又能怎麼樣?誰能將已相互咬住了脖子的天狼與天狗分開?
徐天良單膝跪伏在地上,兩眼熾綠,舉臂發出一聲嗥叫。
叫聲有些變調,似狼嗥,卻又不像,似虎嘯,卻又不同。
淒涼,悲絕,憤懣,不平,聽了令人心驚膽顫。
天上濃雲翻滾,將陽光掩住。
陰影下,木臺與木柵欄都已傾斜,在瑟瑟顫抖。
灰毛狼聽到嗥叫聲,鬆開了口,垂著淌血的脖子,趴伏在徐天良上足下。
它是遇到了主人,表示出屈服與恐懼。
徐天良緩緩地站起,帶著幾分冷厲的目光掃過四周。
叫喊聲早已中止,四周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眼光,包括白素娟在內,都直勾勾地盯著徐天良。
這是和尚是人,是神,還是鬼?
他為何能使徐天妨與天狗,對他如此敬畏?
白素娟明眸裡閃著火焰。
他剛才這聲嗥叫,是不是狼嗥?
難道他真是狼崽?
荀大狗和賴得發傻了眼。
這位不速之誰?
天狼與天狗究竟出了什麼事?
此時,徐天良朝木臺揮揮手道:“來人,將它們的傷口敷上藥,包紮起來。”
他那神態與語氣似在下命令。
四名漢子居然應諾一聲,忙開啟小柵門,鑽入場內,忙著給灰毛和白雪犬上藥裹傷。
四名漢子替灰毛狼和白雪大裹好傷後,不敢抱走,仍將它們放到徐天良腳旁。
這時,荀大狗與賴得發才同聲發問:“你是誰?”
徐天良尚未答話,場外響起了白素娟清朗的聲音:“天下第一幫狼幫幫主狼崽徐天良!”
第二十一章 沙灘密約
螺田鎮。
天狗酒樓。
樓是新修建的,雖只有兩層,但面積很大,外面飛簷翹角,氣熱雄偉,裡面裝飾精雅,富麗堂皇。
這裡即是接管賣酒的酒樓。也是天狗幫的總壇所在地。
二樓,樓廳。 十餘八張仙桌旁,全都坐滿了人。
摟欄四角,黃底綴有黑色狼頭的狼幫旗幟,在風中呼呼飄揚。
上首桌首桌席狼皮背椅中,端坐著徐天良,椅旁趴伏著那條名叫天狼的灰毛狼。
徐天良右側坐著狼幫軍師白素娟。餘下依次是隨同他去錢塘的無旗門門主劉無念、老字會龍老二胡少忌老人。
左邊桌旁坐著天狗幫幫主苟大多及其天下,荀大狗是酒樓的主人,這盛宴是他早已為迎接徐天良而準備的。
右邊四張桌旁著天狼幫賴得發和那位喇嘛,及其獵戶手下。
其餘全是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