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彭瑾相信劉識瞞著她自然有他的道理,擔心貿然相問怕擾了劉識的計劃,也不敢輕易打探,只當是趙銑只是單純的客商,劉識的好友,人來時好好招待,人走時就笑臉相送,不熱切,也不冷漠。
十月中旬的時候,梁山和劉萱的長子梁復興舉辦了百日禮,百日禮之後,劉萱便帶著興哥兒來紅河縣小住。
原本,滿月禮之後,劉萱就該帶著興哥兒回孃家走滿月的——雖然誠意伯府遠在京城山高路遠的,但是劉識作為劉萱的兄長,興哥兒的舅舅,所以劉萱帶著興哥兒回紅河縣也是一樣的。
不過,興哥兒是梁山的第一個孩子,難免嬌慣了一些,又加上當時上河縣還在戒嚴防備觀音山匪眾的侵襲,而從上河縣到紅河縣又必須經過觀音山,梁山怕有危險,當然不允許劉萱帶著興哥兒在這個當口到紅河縣小住。
一個是他要相伴一生的妻子,一個是他珍愛的嫡長子,都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
現在興哥兒滿了百日,長得壯實康健,不再那麼畏懼旅途顛簸,而觀音山那夥兒賊人又一直沒有動靜,梁山略微放了心,乾脆趁著劉識和彭瑾來恭賀興哥兒滿月禮的便當,親自帶著大批的人手護送,將劉萱和興哥兒母子倆一路送到了紅河縣。
梁山當晚留下來休整一夜,第二天早晨便啟程出發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上河縣可不能沒有人坐鎮指揮。
劉識雖然不能將趙銑到來的事情明白地告訴梁山,但是稍微提點幾句還是可以。
因為劉識一直有心清剿觀音山的賊匪,所以梁山倒也沒有起疑,點頭應下,自去回去繼續加強警戒。
劉萱如今有了興哥兒在身邊嬉笑吵鬧,不再像之前那樣捨不得梁山,每天帶著興哥兒和暖暖玩耍,倒覺得日子過得安閒而又自在。
自打睿哥兒跟隨周淑儀等人離開之後,暖暖就一直覺得孤單無聊,如今又有了興哥兒陪她玩耍,而且小小的興哥兒還不會和她爭搶東西,任由她擺佈,暖暖高興極了,沒事就想摸摸、親親或是捏捏興哥兒,就像是擺弄心愛的玩具一般。
暖暖如今正是調皮的時候,下手沒個輕重的,又總是愛圍著興哥兒轉,彭瑾擔心她不小心傷著了興哥兒,便總是不錯眼地看著。
劉萱也將興哥兒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寶貴,時時刻刻小心地護著。
這樣一來,倒也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某日,陽光晴好,彭瑾和劉萱便帶著暖暖和興哥兒一起到後院外的小竹林裡玩耍。
小竹林長在一個小山坡上,順著山勢向上蔓延生長,大約數畝見方,竹子枝節修長,竹葉碩茂,風一吹拂,簌簌作響,似有雨落,在晴光下金光浮動,蕭然幽靜,似超然於世外。
小竹林裡闢有一條青石板小徑,小徑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石凳供人休息。
興哥兒還小,總得要人抱在懷裡,暖暖確實顛著兩條小腿兒,一會兒奔東一會兒闖西的,一刻也不肯消停。
已經一週半的暖暖,現在走路已經很穩當了,高興了甚至還跑幾步,蹦幾下,甚或是轉個圈,咯咯地仰頭笑個不停。
ps:中午沒人幫忙帶孩子,下班沒來得及碼字,更新晚了二十來分鐘,抱歉~
另,迎來2016年第一場雪,忍不住激動,哪怕下班回來的路上被凍成狗~o(n_n)o~(未完待續。)
第372章 對峙
南方的竹林,即使是在初冬,也依舊是翠色連片,生機勃勃,所不同的只是青翠變做了蒼翠,較之前多了一分厚重。
這厚重再灑上金光,變得莊重而光彩,格外地引人歡喜。
暖暖原本是踩著青石板穩步慢走前行的,等見到了竹隙間漏下的絲縷陽光,隨著風搖竹影而變換位置,點落得青石板上浮光躍金,分外可愛,她便立刻調皮地去踩那些不斷變動的光點,嘴裡還發出賣力的號子:“誒,咿,誒,嘿……”
每塊青石板之間都留有間隙,大約四指寬。這點距離對於對於成年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暖暖這小胳膊小腿而來說卻是不算小。
彭瑾生怕暖暖不小心踩空了,掉了進去,崴到了腳,或是磕到了頭,慌忙跟在後面,往前探著身子伸著手,時刻防備著,半點也不敢放鬆。
劉萱則抱著興哥兒跟在後面,一面逗著興哥兒去看頭頂搖曳的竹梢,一面和彭瑾說著閒話。
若是在興哥兒出生之前,劉萱或許會詫異彭瑾事事親力親為並且這樣緊張暖暖,但是現在劉萱卻覺得彭瑾做的這一切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