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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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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開先回答他說:

「上海市民送到後援會的毛巾、香菸、罐頭、食品堆積如山,我們爽性多運一點去,讓張總司令部下的官兵,一人分到一件,大家歡喜歡喜,杜先生你看如何?

杜先生莞爾一笑,說道:

「好是好,不過光送這些,彷佛還是不夠莊重,我曉得張總司令作戰勇敢,他總是不避危險,經常出入第一線。他是國家堂堂的大將,他的安全非常要緊,因此我想買一部裝甲保險汽車送給他,他坐裝甲汽車在前線指揮,不是可以保險得多了嗎?」

「好極了!」吳開先熱烈贊成,但是,當他轉念一想,又覺不妥,因而他擔憂的說:「後援會存的捐款雖多,但是裝甲汽車也是市面缺貨,買一部可能要花一萬多尤其車子是送給張總司令私人的,就怕引起物議,反而不美。」

杜月笙揚聲大笑,說道:「哎呀,我祇不過問你老兄贊不贊成罷了,你既贊成,買裝甲汽車的銅細我自會得出,我出銅細買了來,再用後援會的名義,送給張總司令。」

吳開先覺得又要杜月笙大為破費,而且他出錢出力,向不沽名釣譽,心裡面固然佩服,但他為朋友著想,如果常務委員會通得過撥款買車,還是莫讓正在四處舉債的杜月笙再花大錢好,因此他還是向後援會常委會提出此案。其結果,是杜月笙堅持自家開銷用後援會名義送往前線。

數日後,一輛簇新的裝甲保險汽車買到了,杜月笙邀同錢新之、吳開先、潘公展、陸京士、陳小蝶等人,押送新車,外加實行吳開先「一人一件主張的大批慰勞品,由外灘渡江,送到浦東前線,直抵張發奎的總部,實施精神、物質的雙重慰勞。

這一部杜月笙私人斥資購贈的保險裝甲汽車,張發奎一直用到抗戰末期,六年多後,張發奎時任第四戰區司令長官,駐防桂林,有一次,吳開先赴桂林公幹,張發奎為盡地主之誼,予以接待,他和吳開先一道坐在那部車上,還特意提醒吳開先說

「吳先生還記得這部車子嗎?就是民國二十六年,你們上海抗敵後援會送給我的啊。」

吳開先當然記得,不過他當時祇是笑著點點,他仍然不曾道破:

「其實,這部價值逾萬的保險車,是杜先生私人買來送給你的啊!」

吳開先回憶往事,他曾懷念不已的說:「當時,杜先生對於抗戰,捐款之多,真是不可勝數,以上所說的兩則故事,僅只是我個人親眼目睹,而且最不能忘的而已。」

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便是杜月笙毀家紓難,參加抗戰,把支援前線,推銷公債,編組新軍的工作幹得有聲有色,勁道十足的同時,日本軍要、特務頭腦、親日人士和準備刀口舔血,混水摸雨的漢奸,卻依然想得出法子,找得到空檔,對杜月笙施以威脅、利誘、百計糾纏,他們想盡一切方法,不惜一切代價,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用杜月笙再上海灘深厚的力量,幫助他們早日佔領上海,澈底有效統治並運用遍地黃金的黃浦灘。

乍聽起來這簡直是痴人說夢,與虎謀皮,像煞不近情理的笑話奇談,但若認真分析起來,大風起於蘋末,每一件事情的發生,必定有其背景與起因。日本人侵略中國,有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黃浦灘上有一個路路皆通,無往不利的杜月笙,日本人早就百計籠絡,希望拉他過去大加利用,上海的日本總領事館,陸軍部、海軍部的特務機關,甚至於每月列出經費預算,專做杜月笙的工作,派人窺伺刺探,跟蹤調查,將杜月笙的交往情形,生活狀況,列成專案,經常分析研判,向上級提出報告,作為爭取杜月笙的參考資料。永野之餌三千萬元

戰前的日本憲法,陸相海相由各該兵種自行推舉,他們直接受命於天皇,不受首相的節制。非但如此,陸相、海相還有權決定參加內閣與否,這也就是說:只要陸相海相搖一搖頭,內閣便必倒無疑,有這一層取捨的大權,於是日本的政黨內閣只有被軍閥們牽著鼻子走,內閣的政策和施政,常被軍閥所左右。日本戰敗以前軍閥之拔扈囂張,與乎每屆首相組閣的輒常難產或流產,其故卽在於軍閥可以藉由他們的特權直接操縱政局。

在這種奇特而微妙的政治制度下,日本對外侵略的主張乃分為三大派系,譬如說文人政客寧願持重,認為對中國應自經濟侵略入手,寖假掌握一切人力物力資源,以及龐大的市場。海軍覺得中國已是日本的囊中之物,不必浪擲兵力,挑起戰火,他們主張向南洋和美國進軍,以為日本陸軍應該專為對付蘇聯而用。陸軍以少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