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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霜兒不信命,我卻信命。我還要知命改命,你既然命不長久,那就由我來續上,我給你命,你就終其一生常伴,承歡在我膝下;你若是無情無義,我卻要你有情有義,縱然不行,放任無情也罷,只許忠誠此生待我便可。

那時,說的多麼豪氣萬丈,我自己聽著都覺得很是得意,這可比打了勝仗的感覺痛快多了,也就在那時,我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喜歡那些微不足道的惡作劇,看著被自己摟著的秦霜皺眉,一面乖乖應是,一面心裡彆扭的模樣,我想就是自己當上天下會幫主的時候也沒那麼開心。

我並沒有如我所說的那樣,讓那許多人給秦霜陪葬。

相反的,我甚至沒有責備聶風斷浪一句,我知道,那件事是聶風做的,這從他後來的表現,我就知道。

我也許後悔,但他卻同樣後悔。

也許,這輩子,下下輩子他都要因此痛苦,被那一切的記憶折磨想到這裡,我便同情他起來。

我有時候想,為什麼自己對待秦霜要比他們殘忍苛刻了許多?

不然,這許多事也本可免得。

番外:現代(二)

“你他媽離我遠一點兒,就到了這兒,別再靠近一步。大文學。dawenxue”

我指著那個過分漂亮的男孩,把手裡的數碼相機遠遠拋到他懷裡,轉身趕緊走了,越走越快。

“楊冉,再處處唄,何必這麼絕情?”

漂亮的男孩留著不長不短的頭髮,開領純白針織衫,露出明顯凸起的鎖骨,修身的藍色緊身褲,光潔的臉蛋,精緻的像個瓷娃娃,他抱著相機,不死心的衝著走遠的人喊,“大不了以後我不去了,成不?”

我邊走邊回頭,“別,你愛幹嘛幹嘛去,咱倆歇!”

“楊冉,你他媽就是想借機甩了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人一氣,砸了相機,走了幾步,又回身狠狠踩了幾腳,“去你媽的。”

他說的很對,我就是想借機甩了他,但是,有一點,他是永遠不會懂得的。如果他沒有錯的話,我又怎麼有機會?

就這樣,初三這年暑假,我結束了自己的初戀。

我覺得這就是玩玩,佛洛伊德說,□和**是始於早期兒童時期而不是成年時期,於是,在我初三這年一畢業,我就嘗試了□的奧秘,但是,感覺卻不甚好,除了那點身體飄飄的感覺,就剩沒勁了。

完全沒勁,有那麼多時間幹那個,我想我寧願看看報紙,玩玩遊戲,給我遠在大洋彼岸的老媽打個電話。大文學。dawenxue

也許,沒有感情的情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那年夏天,我很早熟的這麼想過。

我開始理解我爸甩了我媽,娶個溫柔的南方小女人。

我也理解我媽能以最快速的找了那個黃髮碧眼的外國舊情人。

認識秦易是在我上大一的下學期,差不多天還是很冷的時候。我記得當時他是穿著臃腫厚實的灰白大衣,半舊不新的牛仔褲,脖子上圍著藍白條紋的針織圍巾,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圍出各種好看的樣子,就是很隨意的繞在脖子上,凍得紅紅的鼻樑上掛著一幅黑框眼鏡。

他是坐在操場的空地上,因為地面上很涼,他又在屁股下鋪著一層報紙,他的頭髮剪得很短,盤著腿坐在那裡。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眼鏡滑了一下,他便伸出縮在口袋裡的手推上去,然後翻一頁,繼續縮在口袋裡。

我那時,正在和同伴一起踢足球,當足球飛到他旁邊時,他也沒有注意。

同學,麻煩把球遞一下,謝了!

因為球離得很遠,一個男同學圈著手圍在嘴邊,就隔著很遠這麼喊,坐在地上的人完全沒有知覺,還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像我們這裡的聲音完全到達不了他那裡,這裡的喧鬧和他的那裡寧逸是兩個世界,非一個空間。大文學。dawenxue

嗨!那位戴眼鏡的書呆子!

去,你要這麼喊,坐在草地上,養眼的帥哥們兒!

………

當時,我覺得那是個很遲鈍很傻的人。我們一群人站著看他,他一個人靜默的坐在那兒,四周不時飄來好奇的眼光,然後相互笑了,我覺得這彼此的情形很好笑,這裡像個喧鬧的街市,他那裡又像個無聲的啞劇。

………

幾個人相視著苦笑,我搖搖頭,小跑過去。也許是我的出現,擋住了他的陽光,這人身子一涼,這才抬了眼,推著眼鏡,看了我一眼,點頭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