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腳踢和撕扯之下,兩個穿衣服的男人也成了裸體男人。
這是兩個真正的男人,他們悶不作聲,即便捱打,決不求饒。
“住手。”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實際上是兩個,只是兩個女聲重疊在了一起。
拳腳和撕扯立即停了下來,裸體男女們都站到了一旁,而兩個躺在地上的裸男頑強地站了起來。裸男與裸男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很容易分辨誰比較魁偉。很顯然,兩個原來穿衣服的男人魁偉得多。
兩個女人來到了面前,兩個裸體女人。
儘管眼前有這麼多裸體女人,這兩個裸體女人還是讓兩個男人眼前一亮,因為這兩個女人的氣質與其他人明顯不同,顯然是這夥人的首領。
兩個女人盯著兩個男人,就如兩個男人盯著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於是,其他的男女們一擁而上,將兩個男人拉拉扯扯,拉到了江邊。不過,態度已經大有改變,竟然有些恭敬的意思。
兩個男人被推進了江裡,好在江水並不深,足以站立。這一夥男女笑哈哈地走開了,只剩下兩個男人在江裡發呆,那兩個後來的女人則也走進水中,一人一個,為兩個男人擦洗起來。
兩個男人一開始還有些困惑,不過原始的衝動很快到來,他們將兩個女人輕輕地摟在懷中,兩個女人溫柔地依偎著他們,將他們緊緊地抱住。
什麼是人性?人,還有性。
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兩個男人陡然將兩個女人抱了起來,將她們橫放在胸前,然後穩穩地抱上了岸,向岸邊的叢林走去。
“你叫什麼?”兩個男人問。
“叫春。”兩個女人說。
春天,多麼美妙的季節;春,多麼動聽的名字。
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這兩個男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故事開始了。
——離家出走的男人
商朝末年,周國國君是古公亶(音單)父。周國在古公亶父的時候已經是西部實力最強的國家,因此商王任命古公亶父為周公。古公亶父有三個嫡子,大兒子叫太伯(又作泰伯),二兒子叫仲雍,又叫吳仲,小兒子叫季歷。
按照周的宗法制度,太伯是君位的繼承人。可是,有一個問題擺在面前:太伯沒有兒子。那麼太伯之後,誰來繼位?從前還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情。
小兒子季歷的嫡長子叫做姬昌,非常聰明能幹,用《史記》的說法:有聖瑞。古公亶父於是有個想法:太伯之後,姬昌繼位。
可是,問題又來了。如果姬昌繼位,他父親季歷怎麼辦?那麼,是不是季歷先繼位?
可是,問題又來了。如果季歷繼位,他哥哥仲雍怎麼擺?按理,仲雍排在季歷的前面。那麼,仲雍繼位之後再傳給季歷,季歷再傳給姬昌?
可是,問題又來了,仲雍有兒子,那麼仲雍之後就應該傳給兒子,而不是弟弟。
那麼,乾脆廢了太伯和仲雍,直接讓季歷繼位?可是這也不行,一來這是破壞規矩,二來,太伯和仲雍本身也很賢能,沒有理由廢他們。
古公亶父為了這個問題,想得腦仁都痛,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父親愁眉苦臉、心緒不寧,太伯和仲雍都看在眼裡,怎麼辦?太伯和仲雍於是去找父親,提出願意讓弟弟接任國君,可是古公亶父沒有同意,他知道兩個兒子都很孝順,不想讓他們受委屈。
儘管拒絕了太伯和仲雍的請求,古公亶父心結未去,依然情緒不佳。不多久,古公亶父病倒了。
“兄弟,機會來了。”太伯對仲雍說。
“什麼機會?大哥,你可不要亂來啊。”仲雍擔心哥哥要對父親不利。
“兄弟,你想哪裡去了?”太伯瞪了弟弟一眼,有些不滿意:“我說的機會是咱們兩人可以藉口去衡山為父親採藥,趁機出走,那麼,國君的位置自然就留給季歷了。”
“原來如此。”仲雍恍然大悟。
於是,兄弟二人去見父親,說是傳說中南嶽衡山有仙草包治百病,兩人想去採藥,為父親治病。
古公亶父其實猜到了兩個兒子的意圖,不過他沒有阻攔,他覺得這樣也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於是,太伯和仲雍離開了家鄉,一路東行,來到衡山。那時的南嶽衡山是哪裡?不是現在的湖南衡山,而是現在安徽霍山縣境內的天柱山,那是叫做衡山。直到漢朝,南嶽衡山都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