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得需要你幫忙。”
“什麼主意?”思衛眼皮子微微跳了一下,他覺得這肯定不會是個好主意。
“今日這琴,我替你來彈,怎樣?”
“你會彈琴?”方才封一撥弄琴絃的樣子也真一點都不像懂音律的人。
“不會。”
“那……”
“山人自有妙計!”封一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思衛暗自苦笑,心道,他這招牌今日怕是砸定了吧。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封一腰間所懸的那個陶製壎時,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觸及思衛的目光,封一將壎拿了下來,笑道:“這個是我問師兄討要來的。”
思衛笑而不語,若是他不曾記錯,那個壎封一是從不離身的吧,就像他的劍一樣。
酉時。
一頂轎子停在了怡韻閣外頭,一把摺扇從裡邊將轎門挑開,穿著淡紫色華衣的衛子孝從轎子裡走了出來。他的腰間掛了一串琉璃珠子,珠串隨著他的走動,不時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煞是好聽。
怡韻閣的管事立刻討好地迎了上去,恨不得將兩隻眼睛都粘在他身上:“衛公子這邊請。”
衛子孝看了那管事一眼,娓娓動聽的聲音從他的唇間溢位:“多謝。”
說罷,就看他將摺扇開打擱在胸前輕輕搖晃。水磨象牙的扇骨,溫潤如玉,光可照人,不過只用薄宣粘合而成且兩面都留了白的扇面與扇骨相比確是普通了一些。在這乍暖還寒的正月,他拿著把不適用的摺扇,頗有些附庸風雅之嫌。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上俺最喜歡的古耽武俠了~\(≧▽≦)/~
☆、不解風月
衛子孝晃著摺扇一派瀟灑模樣進了門,脂粉、酒香陣陣迎面撲來,他雖是厭惡,可面子上依然是笑得如沐春風,只是這手裡的摺扇搖得幅度比先前大了一些。
“衛公子今日可還是和往常一樣?”怡韻閣管事的緊跟著衛子孝,他瞅著這翩翩佳公子,心道:這等姿色,若是在我怡韻閣定會取代思衛成為頭牌……只是,嘖嘖……人家是松鶴山莊的四少爺,縱使是再落魄也輪不到怡韻閣接手。
衛子孝掏出一張銀票塞入管事手裡,笑道:“和往常一樣,不過今日不需要姑娘作伴,給我挑一間安靜雅緻的廂房便好。”
“是是,小人明白。”管事的喊來了一個丫髻垂絲的女童,他對那女童交代了兩句,就看那女童託著一紅木盤,一壺酒,走過來對衛子孝行禮道:“公子請隨奴婢來。”
衛子孝跟隨著這女童來到了一間廂房,女童將酒擱在圓桌之上,便行了禮退了下去。衛子孝在圓桌旁坐下,提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執酒盞至於唇邊卻停了下來,這酒裡似乎加了些不尋常的東西。衛子孝暗自瞥了一眼窗外晃動的人影,冷哼了一聲,一口便將盞中的酒給喝了下去。
擱下酒盞,他又給自己滿斟了一杯,這時,廂房的門被推開,就看有人走了進來。本以為是思衛,可是聽這腳步還有吐息,這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衛子孝不由得暗暗警覺了起來,如玉的手指從寬大的衣袖中探出,燭光下,指間有銀光微微閃動,仔細看時,竟是一枚腐骨寒針。
那人沒有掀開紗簾,他在琴案前坐下,拿著手裡的壎便吹奏了起來。熟悉的曲調令衛子孝猛地一怔,收起蓄勢待發的腐骨寒針,他輕拂衣袖從紗簾後走了出來。
“甭吹了,傷耳朵,你不嫌累,我還嫌吵呢!”衛子孝挑著眉眼似笑非笑著那人。
“呵呵……”封一窘迫地笑了笑,略微不捨地收起手裡的樂器,站起身,朝著衛子孝走過去:“師兄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衛子孝瞥見他後背的劍,暗自多瞅了兩眼,隨即笑道:“尚可。你怎到這來了?盤纏用完了麼?要不然怎會來這兒賣藝,不過,我想就你這樣賣藝還不如賣身來得順利。”
“確實沒盤纏了……”封一也不打算所作解釋。
衛子孝合上摺扇伸手想要去挑封一的下巴,可怎奈封一比他高出了不少,衛子孝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指了指裡邊的圓桌,說道:“進去坐著說話。”明明這封一從前吃的也不比自己多,怎就長得比自己還高呢!
依著衛子孝,封一在圓桌旁坐下,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隨後又往衛子孝身上瞧了兩眼,問道:“師兄,這酒你可曾喝了?”
“喝了。”衛子孝笑眯眯地作答,就等著看封一的反應。衛子孝清楚得很,那酒裡也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是合歡散而已。只要待會兒自己服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