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身下的封一,衛子孝慢慢眯起了眸子,他心道:師弟帶著師父的雲影劍下山,就說明師父已經將雲影傳給了他,沒準就連絕學也一併也傳了他!要是將師弟變成自己的人,那麼這些東西豈不是唾手可得?
想到此處,衛子孝慢慢伸手撫上封一的臉,指尖觸碰到臉頰的時候卻是微微一頓,隨後,他細細地勾畫起封一的臉龐,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生怕自己的指甲會弄疼封一那般,最後他的指尖停留在眼睛旁邊,他低聲說道:“師弟,你幫師兄解了這合歡散可好?”
嘖!終於願意交代了?封一不動聲色說道:“可是,師兄,我跟你一樣是個男子。這個……就算我有心幫你,也無能為力呀……”
“師弟你就莫要跟師兄裝了,你都來這怡韻閣了,怎還不曉得男子跟男子之間的風月之事?”衛子孝說著便把手探入封一的衣衫裡,扯開褲頭的繫帶,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能摸進去,只在外頭隔著衣料揉捏起來。
還沒捏兩下,他只覺手上一疼,竟被封一給捉住。
“師兄,我知道如何幫你解這合歡散了!”
“什麼?”
衛子孝一時疏忽大意,他就被封一給點住了穴道,封一系上褲袋將衛子孝扛在肩頭上直接就翻窗跳了出去。衛子孝翻了個白眼:封伯鴻,你等著!
封一也沒帶衛子孝去哪,只是扛著他徑直去了他搭船來的那條河,站在石拱橋上,封一也沒解開衛子孝的穴道,“噗通”一聲就將他丟進了河裡。在衛子孝落水的那一瞬間,封一這才想起現下是正月,正月裡的河水冰冷刺骨,衛子孝雖有內功護體,可是……
心中大呼一聲:不妙。封一身子一縱從石橋上飄落而下,衣不沾水的站在水面上,忽然,三根銀針從水裡飛射出來,封一側過身子伸手接住了那三枚銀針。
嘩啦啦——
全身溼透的衛子孝飛出水面,與封一隔了些距離面對面站立在水面上。
“師兄,腐骨寒針這東西太惡毒,還是不用的好。”封一將指間夾著的那三枚銀針給收了起來,他望著自家師兄那張被冷得慘白的臉,不由得嘆了一聲,罷了!罷了!
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破爛”白衫,封一踏著水走過去,將衣衫披在衛子孝身上,說道:“夜晚風涼,莫要染風寒了。”
“多謝!”這若是別人敢這麼對自己,他定早讓那人去閻王殿了,只是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師弟,他身上又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筆賬就暫且記下了,往後再慢慢算!
隨意在岸邊找了處地方,衛子孝便盤腿坐下開始運功。而在他背後,封一將先前從衛子孝身上順手牽羊牽來的藥丸捏碎丟在地上。
不多時,等衛子孝收了功,封一便笑呵呵地迎上去:“師兄,松鶴山莊還缺小廝、護院麼?”他得給自己找個落腳的地方。
“松鶴山莊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名大夫。”
“呵呵,那甚好,我封家從祖上至家父一直都懸壺濟世,對於歧黃之術,我倒是也略知一二,比起一般的大夫,也不算差。”
聞言,衛子孝狐疑地打量了封一一番:“這些可是當真?”
“自然。”
“好,那你便隨我回松鶴山莊吧,不過你是我僱來的大夫,你與我之間還得立張字據。到了松鶴山莊,你管做自己分內的事,不該管的,不該看的,不該聽的,統統都不要過問。若是有人盤問起來,你記得千萬別說你是劍尊的弟子,我師弟。”
“明白,我都聽師兄的安排。師兄,我能否問一個小小的問題?”
“你問便是了。”
“有工錢麼?這工錢是你給我,還是山莊給的?”
“說了是莊裡的大夫,自然是有工錢的,我給,山莊給有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若是師兄給的,那我就不要了,師兄能給我一個地方落腳,我已經很知足了,怎還能要師兄的銀子!這要是山莊給的,那我就拿著,呵呵……”
衛子孝忍不住笑道:“你這人倒是比以前有趣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月色撩人
被攪了聽琴的雅興,衛子孝打算直接回松鶴山莊,可是往腰間摸了摸,卻發現摺扇沒了蹤影,仔細一想,應該是落在了怡韻閣裡。
“師兄可是有東西落在了那邊?要不要我去幫你拿回來?我正好去跟思衛道個別。”和衛子孝一起學藝八年多,衛子孝略微皺一下眉頭,他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而且他也知道,他家小師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