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歐昱峰懷疑地看著他,“怎麼了,驗宬兄?”
“她的腳?”
“聽說是車禍所留下來的後遺症,每到下雨天總會忍不住痠痛。”
“哈哈哈……”易驗宬再也忍不住的狂笑起來,天啊!我是該感謝你沒讓她意外喪生,或者該感謝你救了她原本就已宣告不治的腳,還是感謝你讓她徹底的遺忘了我——那個無情的我?
一年的記憶,忘的可真是恰如其份呀!
“驗宬兄,你還好吧?”
“我沒事。”他瞬間收起狂笑聲,同時又向酒保要了杯DoubleWhisky。“驗宬兄,恕我冒昧,你和玫君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沉默了好一會兒,歐昱峰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
“你想問的是我和玫君的關係吧?”
歐昱峰承認的點頭,他直覺易驗宬似乎跟玫君喪失的記憶有關,而他們倆的關係也實在令他匪夷所思,情人、朋友、敵人?
可是回想起下午在許總經理休息室裡平心靜氣的他,一點也不符合以上三個假設的身份,那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我們是夫妻。”
“什麼?!”
第六章
輾轉反側了一晚,敖玫君撫著隱隱作痛的頭起身準備上班。
她昨晚到底在想什麼,竟然一夜沒睡!這下可好了,頂著一對熊貓眼和一顆疼痛不已的頭去上班,歐昱峰不猛對她皺眉頭那才有鬼。
不過,最讓她頭痛的不是歐昱峰對她的不滿,相反的,他對她愈兇她愈好過,怕只怕他在對她猛皺完眉頭後,接連著噓寒問暖的舉動。
噢,天啊!光是想到到時辦公室那些女同事們的嫉妒眼光,她就恨不得立刻打電話到公司去請假一天,可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呀,她根本無法保證這種情形明天不會發生,尤其現在又是公司最忙的時候,她實在放不下她的責任心。
算了,只有認命了,反正這種情形又不是第一次。
輕嘆一口氣,她走向餐桌動手烤土司,而眼前卻突然遞來一杯熱咖啡。
“早安。”拉開椅子,衣築暄落坐道。
“早。要不要來片土司?”敖玫君微笑問。
“一片,焦……”
“焦一點,對不對?”敖玫君介面道,早已摸清她的習性。
衣築暄笑了笑,啜了口咖啡後,突然發現她臉上有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她問。
敖玫君點了點頭,先將一片土司翹起來,放入另外一片與她所要焦一點的那一片一起烤,然後才坐入座位中,開始在土司上塗抹奶油。
“蘭和鞠呢?”
“好像還在睡。”
“真好。”
“我倒認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也許她們倆反倒羨慕我們朝九晚五的生活哩。”衣築暄說。
“大概吧。”敖玫君一邊說,一邊將已烤好的焦土司遞給她,然後拿起自己的另一片抹起花生醬。
一片抹奶油,一片抹花生醬,兩片合在一起吃,乃人間美味也。
“待會兒搭我的車?”咬了口抹了巧克力的土司,衣築暄問。
敖玫君點頭。
“那動作得快些,我怕下雨天,塞車會更嚴重。”
“沒問題,我進房拿個皮包和外套就可以走了。”敖玫君邊說邊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吐司,打算起身回房,但有人卻快了她一步。
“你繼續吃吧,東西我幫你去拿,反正我也要回房間一趟。”衣築暄不等她有所反應已大步走開。
笑了笑,敖玫君沒將感謝說出口,其實對於這三位同居人,她有太多太多的感謝了。想當初若不是遇見她們,也許現在的她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她將早餐吃完,大致收拾了一下桌面後搭了衣築暄的順風車去上班。
誠如她所預料的,歐昱峰在第一眼看到她之後,便不斷地對她猛皺眉頭,接著便將她拉進辦公室,要她先小睡片刻,而他則轉移陣地到她的座位辦公。
老天!他是嫌她的麻煩不夠多是不是?特別的噓寒問暖就已經讓她吃不消了,他竟然還給了她這個殊榮進他專屬辦公室裡睡覺?!拜託,即使他不怕被辦公室的流言淹死,她還怕被四周嫉妒的眼光射死哩!“別小題大作,我真的沒事。”她嘆了口氣,再次堅決的拒絕歐昱峰的好意。即使她累得快癱了,或病得快昏了,也絕對不能在他的辦公室裡休息。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