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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不過,施晏說什麼也不肯去衙門裡指證幕後真兇,寧可一死了之!”

“為什麼呀?”高夫人忍不住好奇地插了一句。

“施晏說,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他不想連累自己的家人,寧可一死了之,將自己做過的所有惡事都帶到閻王殿去招供,下油鍋也行!”

“這麼看來,施晏背後這個人真的很不一般啊!”景王妃也添了一句,“否則,他身為施府老爺的親侄兒,在這臨安城裡應該有些身份和體面,怎麼會怕到如此地步呢?”

“先把供述呈上來!”吳貴妃吩咐道。

寶梳沒動,微微彎腰道:“呈上供述之前,民婦還有句話想說。”

“你說!”

“施晏原本想一死了之,不想把幕後真兇給揪出來的,但經我們一再勸說,他終於肯動筆寫這份供述了。他說,除非找到一位像娘娘這樣明辨是非又身居高位之人,方可遞上供述,否則即便遞上去也是無用的!民婦懇求娘娘,公正以待,明察秋毫,還臨安一個清靜,也讓這風雨飄搖中的臨安得以喘息。”

“你說得極好!”吳貴妃頷首道,“你放心,若事情真如你所言,本宮必定會稟明皇上徹查嚴懲,絕對不會因為某些權貴而網開一面!”

“多謝娘娘大義!”

寶梳隨後將施晏昨晚重新寫過的一份供述呈了上去。這份供述攏共有一千多字,戰戰兢兢五頁紙,將施晏過去所做的種種惡事全都寫了出來。施晏之所以會重寫,完全是因為昨日那一千份傳單。當他知道曲塵把他寫的那張供述印發出去之後,他就知道施夫人必殺他滅口,再無後路可退,所以他索性答應麴塵,將所有事情都抖落出來,以求轉做汙點證人保命。

當這西涼閣再次安靜下來時,那種靜又折磨得施夫人抓狂!眼見著吳貴妃的目光一行行掃過那幾張紙時,她幾乎汗毛豎起,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施晏跟在她身邊也有四五年了,她也派過施晏一些事情。倘若施晏如實招供,那些事情也夠她麻煩的了!

這樣令人窒息的安靜在持續了幾分鐘後才被打破。吳貴妃將目光從那張供述上挪開時,第一眼就瞟向了施夫人,並問道:“施夫人,你上回說你與靈隱寺前任主持法閔不熟,是嗎?”

施夫人忙道:“是,民婦與那法閔並無深交,只是偶爾去靈隱寺與他聊聊佛法。”

“可為何你夫家侄兒施晏說你與法閔勾結,供婦女給法閔yin樂並販賣?”

施夫人故作萬般驚悚狀,先是張大嘴巴,後又捂著心口裝暈厥,旁邊的百里夫人連忙扶住了她,又是遞水又是揉心口,好一副主子與狗肝膽相照的畫面!

裝模作樣了一會兒後,施夫人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直呼冤枉道:“娘娘明鑑!就算給民婦一百個膽子,民婦也斷斷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啊!民婦與那施晏曾有過些過節,民婦見他不爭氣,勸民婦夫君別委他重任,想必他記恨在心,趁機報復民婦啊!”

“施夫人這話我聽著倒有點不舒服了,”景王妃接過話道,“但凡與你相識的,都知道施晏經常幫你跑腿兒辦事,看起來你是很器重他的。”

“景王妃你休得胡說!”施夫人轉頭瞪著景王妃怒道,“我施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怎麼會清楚?他是我侄兒,偶爾替我跑回腿兒又怎麼了?那是他做侄兒該孝敬我這嬸孃的,這也算器重?那小子極為不成器,我壓根兒就不會器重於他那樣的人!”

“施夫人,”吳貴妃抬手道,“事情尚未查明,先起來說話吧!”

施夫人一副萬般委屈的模樣起了身,坐下抹淚道:“娘娘,民婦乃李家所出之女,幼承庭訓,家教甚嚴,絕不會做出與法閔那yin僧勾結的事情!請娘娘務必明察,以還民婦清白!若有必要,民婦願意與施晏那混賬小子對質!”

站著的寶梳冷哼了一聲道:“說對質這話就虛了!論口才,施晏哪兒是施夫人你的對手?論身份地位,施晏更是不能與你這臨安第一夫人相提並論,對質?能對出什麼話來?不過就是威嚇之言罷了!”

施夫人駁斥道:“靳寶梳你少給我頂高帽子!誰說我是臨安第一夫人了?聽你這口氣,是認定了我就是殺害你孃的幕後指使,可依我來看,沒準那個人就是你!”說罷她轉頭對吳貴妃道:“娘娘不妨派人去打聽打聽,楊夫人與靳寶梳的關係有多惡劣!靳寶梳的夫君阮麴塵曾當街攔下楊夫人言語羞辱,兩家幾乎是鬧得不相往來,斷絕了關係!楊夫人去世前幾日還給我寫過一封信,說她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認這個女兒了!說不準,她就是給靳寶梳下手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