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不過什麼?”
“不過冷翠好像去過幾趟楊府,說是替夫人送些心意過去,每回都提了一籃子東西。”
施恩剛說完,下人來報,說楊晉在大門外求見。
楊晉是穿著一身素服來的,所以下人不敢隨意讓他進門。但他跟下人說,他知道是誰刊印的傳單,施老爺很快就讓人把他叫了進去。
彼此見面後,施老爺開門見山道:“楊捕頭,你說你知道是誰刊印的傳單,可是真的?”
楊晉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道:“是,我知道,所以特意來告訴施老爺。”
“哦?那願聞其詳。”
“阮麴塵這個名字施老爺應該不陌生吧?”
“你的意思是……”
“我查過了,阮麴塵在前幾日新收了一個快要倒閉的印務館,要刊印這些東西出來是易如反掌。”
“有道理,可他為什麼要無端端地印這些東西出來?難道是想對付我們施家?”
楊晉嘴角勾起,蔑笑道:“他是想替他夫人靳寶梳出口氣罷了!”
“原來如此,”施老爺點頭道,“最近因為募捐的事情,我家夫人與他夫人是有些不合……”
“施老爺,”楊晉打斷了施老爺的話道,“您是個買賣場的老手,什麼風浪都見過,您自己的夫人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您不清楚嗎?就為了募捐的事,您說人家阮麴塵至於大動干戈,印了滿城的傳單散發嗎?這麼一散出去,不等於是跟你們施家過不去嗎?”
施老爺眸光微暗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楊晉目光凌寒道:“我今兒來是想麻煩施老爺告訴您夫人一聲,我二孃的仇我楊晉遲早會找她報!她別以為她有施家和李家做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道理!”
“你二孃的死跟我夫人有什麼干係?”
楊晉冷漠一笑道:“知道昨日那殺手想殺的人是誰嗎?不是我二孃,是靳寶梳!施夫人和我二孃串謀,讓我二孃故意在墳前撞碑,假作垂死之狀,再利用我請靳寶梳到我們楊府聽她的臨終之言,最後由施夫人派出的殺手了結了靳寶梳。但可惜了,寶梳會功夫,那殺手沒得手,反倒將我二孃殺了,還想殺了我二孃的侍婢丘平,丘平未死,把我二孃與施夫人之間的勾結全都說了出來!您猜施夫人派了誰去殺?就是你們府上的那位施晏!”
聽完這番話,施老爺果真是大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想到楊夫人之死背後還有這麼些因果關係!他立馬問道:“你有何憑證?”
“憑證?”楊晉轉頭看著施老爺道,“施晏就是憑證,不過他人應該已經落到阮麴塵手裡了,否則那些傳單上的事情打哪兒來的?施夫人都已經派人殺寶梳了,阮麴塵身為丈夫還坐以待斃的話,連我都看不起他!”說著他起了身,冷冷道:“施老爺,我言盡於此,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不過我想提醒你,在往後的日子裡不單單是我想對付你家夫人,恐怕阮麴塵也絕對不會放過她,勞煩你轉告她,自求多福!”說完這話,楊晉甩袖而去。
施老爺緊握著茶杯,面帶怒色地思量了一小會兒後,啪地一聲摔了茶杯,大步地朝施夫人院子走去。進了施夫人房間,他沉聲喝道:“紫姑冷翠都出去!”
正在用雞蛋和蜂蜜敷面的施夫人轉頭看了他一眼,不滿道:“老爺您又怎麼了?要問話也得等我把臉敷了再說吧!”
“你還有心情敷面?”施老爺走到她身後冷麵道,“你知道剛才誰來找我嗎?”
施夫人盯著鏡子中自己的臉道:“莫不是我那三嫂還沒走?”
“是楊晉!”
一聽這話,施夫人手裡的雞蛋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表情顯得極為不自在。這一點點神色便讓施老爺明白了,楊晉所言恐怕絕非空穴來風!畢竟夫妻這麼多年,施夫人為人如何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紫姑你們都下去!”施夫人拿起一條絲帕蓋住浮腫的左臉道。
紫姑和冷翠退下後,施夫人轉過身來說道:“楊晉來了又如何?老爺這麼生氣,該不會又聽了什麼閒話吧?”
施老爺雙眉豎起喝道:“你究竟要惹出什麼亂子才罷休?”
施夫人一怔,起身不服氣地回嘴道:“老爺今日是怎麼了?就為了一張紙片子就朝我呼呼喝喝的,那種紙片子能信嗎?老爺要不信,依著那紙片子上的事兒一一查去,查出一樁我認一樁,這還不行?”
施老爺失望地搖了搖頭道:“不知悔改,遲早是要闖大禍的!你以為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