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事。
孟聿衡抽出五張圖,又問:“楊家管事的、還有那軍械庫的主管,就任著寶頤進那軍械所?”
大秦嬤嬤抬眼看,首張是火銃。這個她見過,寶頤有事沒事經常在院裡設靶練著玩。剩下的四張圖勾畫的物件,她就不認得了。回憶一下,她如實開口:“姑娘去過軍械所三次,一次是為了求那火銃,後兩次都是帶那彈藥出來。”
孟聿衡揮手讓大秦嬤嬤下去了,再細細看過兩遍手稿,這才放下。這描述海戰之詳細,遇各種情況應對之策之巧妙,不是親臨過抗倭之戰的人怕是想象不出的。寶頤所記應是有真人真事的。只是這個叫戚繼光的年輕將軍是何許人,沒聽說過太后母家有過戚姓將軍啊?地方戊衛之將嗎,若真有描述中那煊赫戰功,怕是太后母家也難掩之才,怎麼他不曾聽聞過此人呢?不是這代人,那可是前代先賢?細想這更不可能,抗倭衛國之功,足夠這位戚將軍上史冊的。名垂史冊之人,他更該知道的不是嗎?可他不知道,他該去信問問楊士修的,從楊家軍戶嘴裡出來的將軍,楊士修該知道的。
想到這,孟聿衡又看遍手稿,突然生出一絲不愉。這寶頤摘錄的怕是有失偏頗,他不能否認那應對之策之巧妙,也不能不承認依潮漲汐落出海攻島之正確。但這很明顯不是紀實之稿,雖努力往各個戰例上靠,但細節處一筆帶過,邏輯處理也偏幼稚簡單。寶頤不曾經歷過刀山血海,怕是也體會不出戰場上的間不容髮,但字裡行間卻能看出寶頤對這個英明神武所向披靡的戚將軍的仰慕。傻女人,若那戚將軍真在世,收她做妾,能如他這般憐她寵她,能這般花費人力、心力只為尋可能已經死掉的她?!他為她妥協至此,卻不想她只是聽別人講述就能仰慕別個男子,還把那男子記下來,孟聿衡很是羨慕嫉妒外加恨。
放下手稿,由丫頭伺候著換過舒適褻衣,孟聿衡走到床邊心事重重地躺了上去。他覺得累,他想歇上一會兒。剛閉上眼寶頤那滿是鬱結之色的臉便浮現出來,然後是那窈窕身段慢慢地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他想抱住,那身形一閃讓他抱了個空。他忽然覺得腦子一片清明,他問自己‘這麼快就睡了一覺,寶頤哪去了?’,只是還沒等他給出自己回答,寶頤又出現,這次卻是酡紅臉蛋急促喘息,水汪汪大眼哀哀望著自己。他想就這樣吧,她不是想要有心人嗎,給她,把自己都給她,堅持個什麼勁兒呢?人生在世不就圖個舒服快活麼!把她逼到別人懷裡他能落著什麼?!給她,什麼都給她,只要她想要!他看著寶頤攀上他身體,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美豔臉蛋,看著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他覺得身體要爆裂開了,他急切地想發洩,他覺得寶頤動作太慢了,他正要欺身而上那美豔臉蛋卻化作惡鬼朝他頸部咬來!
孟聿衡醒了,一頭冷汗,定定神。好一會兒他才從床上起來直奔浴房,待刺骨冷水沖刷過灼熱身體的每一寸面板後,他才徹底清醒。他開始思考,寶頤有子有他,還是跟著別人走了。他去東南尋著她了,又能怎樣,還是改變不了她不喜歡伴著他的現實。那麼想走,那就放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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