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力氣大了,手臂都生疼。
對普通人來說,枕頭戰可能就是打在身上疼一下,但對有精神力的人而言,枕頭也是一種強大的武器。
將精神力注入枕頭。可以將枕頭變得堅硬無比。
不過,蛋圓圓不想惡意傷人,只好用枕頭橫掃千軍。
一招下去。至少有三四個人像滾地葫蘆一樣跌下擂臺。
可五百人的打擂臺,怎麼掃,都掃不完。
人數太多,得想點別的法子……枕頭除了硬拼。還能做點別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寧若薇閃到她身邊,低聲道:“蛋圓圓,將枕頭撕了會不會犯規?”
蛋圓圓愣了愣,立刻明白她想的是什麼,回答道:“不會。”
邢戰的規則說得很清楚,出了擂臺算輸,沒有別的要求。
蛋圓圓心裡想,難道寧若薇想將鵝毛扔出來。用鵝毛去迷了他們的眼睛之後,再用枕袋當麻袋去套他們?
寧若薇一枕頭砸在旁邊一個人的身上。順便一腳把那人踹下擂臺,道:“你見過柳絮飄飛嗎?把枕頭撕了,將裡面的鵝毛全抖出來,風一卷,遮鼻蓋臉,你懂的。問題就是,需要強大的精神力。”
少了套枕袋這一環節,還是不錯的。
蛋圓圓給她點了一個贊。
這會兒打得正酣,已經有不少鵝毛在飛了。
全利用起來,效果應該不錯。
蛋圓圓想也不想,立刻答應了,示意隊友往上風向移動,
佔據好上風向由他們掩護,寧若薇去撿那些跌出擂臺的人的枕頭,或者直接蠻力搶。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柔弱的女生,做起事來,堪比女霸王。
蛋圓圓則負責聚集鵝毛。
撕拉一下,將枕袋撕開,將鵝毛倒在一起。
表面五顏六色的枕頭,內芯都是一樣的白鵝毛。
蛋圓圓釋放出精神力,不讓鵝毛飛動,等數量足夠多之後,陡然攝起鵝毛,朝擂臺中間人數最多的地方,灑出!
頓時,鵝毛漫天飛舞,白花花的像雪一樣,一片片,一團團,將整個二十號擂臺籠罩住。
沒有殺氣,沒有威力,拂過臉頰,輕輕軟軟,不痛不癢。
可數量也太多了吧!
有學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驟然出現的一片白色給遮擋住了視線。
鵝毛往眼睛裡飄,往鼻子飄,往嘴裡飄,他們不得不暫時放棄攻擊別人,伸手捂住口鼻或者將面前的鵝毛撥開。
天元隊伍等的就是這一時刻。
除了寧若薇留下來保護蛋圓圓的安全,其餘人全部掩護好口鼻,衝出去,連打帶踹,將人掃下擂臺。
其實,就算他們不去掃人,那些視線都遮擋了的人,相互碰撞起來,跌下去的機率也足足高了兩倍。
蛋圓圓釋放出精神力籠罩住整個擂臺,不讓鵝毛飄出去,而是像風扇一樣,攪得鵝毛翻飛不休。
主席臺上,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二十號擂臺的動靜。
想不看到都難,整個擂臺白花花的,連人都看不清楚了,唯一看得見的是,不斷的有人從擂臺上滾下去。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
帝國精脈研究院的人大部分都分在二十號擂臺,精脈研究院的院長比較關注那邊的情況。
突然看到這種擂臺內部下雪,外面豔陽高照的情形,心裡有些不安,問道:“那邊,是怎麼回事?”
立刻有人看出了端倪,笑道:“沒什麼,就是枕頭散開,鵝毛飄了出來。”
“散開也散不出這麼多吧?”別的擂臺,鵝毛再怎麼散,看起來也只是像下點小雪,哪像這個,哪有這麼誇張。
唐喜德笑道:“或許哪個同學玩得太過火,將枕頭全撕開了。”
“也太頑皮了,這算違規吧?”精脈研究院的院長知道這種伎倆肯定不是自己的學生所為,立刻看向漁翁。想辦法停止這個對自己學生不利的狀況。
漁翁沒有回答。
邢戰淡淡道:“不能算違規。”
精脈研究院的院長不甘心道:“為何?”
邢戰微微一笑,解釋道:“枕頭是比賽規定的唯一武器,是直接打。是撕開打,還是拿枕頭去遮別人的臉,甚至扔掉鵝毛,用枕袋去套別人的頭,都可以,關鍵是學生怎麼想。”
頓了頓,他又道。“競賽從來都不能依靠蠻力取勝,想要獲得成功,除了實力。還需要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