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於是施展渾厚的內力向人逼去,想在一丈之外就落定勝負。
對方一展內力,孟贏溪也自起護體罡力,她暗暗吃驚:“這個瘦如柴薪的老頭好厲害,他的勁道居然比濼濟泉高出了數倍。”
美女吃驚,鐵枯藤更是吃驚,他沒想到一介弱花女子竟經得住自己五層內力的壓迫而依然如沐春風,面容淡定。
鐵枯藤竇鐵峰屏息再加了一層過去,孟贏溪的逆血潛龍也隨即加力接納。
由於對方的身體根本不動,臉色更是不變,還是那麼亭亭玉立,竇鐵峰焦急地暗念:“莫非她真是妖狐狸贏溪?可是此人幾年前就消失於江湖了,怎能這麼巧讓我給趕上?贏溪又如何?管她是誰,拼了!”
“嗬!”
隨著一聲吐納,鐵枯藤竇鐵峰全力發功,這可是他浸淫了數十年的九龍神功,放眼天下,沒人能接住此一擊。
九真派九龍神功的力道圈在全力之下如排山倒海之勢吞噬而去!竇鐵峰帶著迅閃一過的笑容,等待著對方經脈盡斷,跌下高臺。
孟贏溪那寬廣的警惕氣場一查覺對方加了狂力,她便不再束縛按奈不住的逆血潛龍,五條逆血狂龍呼嘯著撕殺而去。
“嘭!”九龍神功與逆血神功的對撞,猶如江湖河流的龍子龍孫遭遇到了天界四海的龍王祖宗,整個是不堪一擊。
“啊……砰嘭!咣啷啷……”鐵枯藤竇鐵峰被震得口吐鮮血飛出數丈,直接砸爛福祥酒樓的木窗板跌落進去,再也沒出來。
“哈哈哈……”酒擂臺附近傳來笑聲和伴隨稱讚的擊掌聲,“女俠好俊之玉姿妙功!”
孟贏溪回身一望,說話者是個目光如柱,五官有稜有角,英明神武的佩刀美男子,他的身邊還跟了兩位牽著馬匹,揹負著皮製行囊的佩刀隨從,從這三人的裝扮上來看,顯然不是漢人。
此人行近後作時揖道:“在下冉駹國岷山吾,敢問姑娘芳名?”
“吾乃贏溪!”
對於冉駹這個國度,孟贏溪沒有任何印象,只道是一個無名小國。至於岷山吾是誰?她就更是無從得知了。
而岷山吾久居邊遠孤僻的冉駹國,他對於大漢朝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妖女贏溪也是茫然不知,所以聽到了名字也無任何特別反應。
“哦……贏溪姑娘,幸會幸會。贏溪姑娘,岷山吾最佩服女英雄,可否與在下移步至酒樓一聚,結為知己?”
孟贏溪心想:這人雖然不是漢人,但別人鬥毆也敢過來打招呼,頗有氣度和膽量。認識一下也無妨,或許從他那裡我還能打聽出師父的下落。
拾起被老者遺落在臺上的金子後,孟贏溪和容道:“結交知己乃人之喜事,求之不得。岷山吾,請上前帶路。”
近在咫尺的福祥酒樓自然是不會進去了,岷山吾帶著孟贏溪多行一程,重新選了家高雅的酒樓,入座二樓窗邊,兩個隨從很自覺地遠遠另就一桌。
等要好了酒菜後,岷山吾道:“觀贏溪姑娘之容,應在二八際。姑娘可否與在下以兄妹相稱?”
孟贏溪嬌笑,既然自己假扮了師父,那年紀也隨之而變。她打趣道:“贏溪乃期頤之年,敢問閣下高壽?”
岷山吾眨巴眨巴英武的眼睛,回味之後大笑道:“姑娘言笑之技甚高,笑煞岷山吾也。”
談笑間,周圍的鄰桌紛紛散去,當聽到這個姑娘自稱是百歲的贏溪,然後辯之相貌與傳說無二,誰還敢在妖女贏溪的身邊多加逗留?
岷山吾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何眼前的這位姑娘一開口就嚇跑了人,難道她真是個容顏不老,令人害怕的邪道狠角色。
因為他剛才見識過孟贏溪的功夫,雖然不知道那位老者是何等貨色,但此女不動聲色就能輕鬆將人震飛,本領確實不凡。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對方之言或許不假。
有了基本的判斷,岷山吾再問:“姑娘此言當真?”
“當真!”
岷山吾信其大半,驚而起身作時揖道:“贏溪前輩,請恕晚輩先前愚鈍不知而出言無禮。”
孟贏溪強忍笑,伸手釋身道:“快快免禮!無事無事,不必掛心,且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