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月娥也被說的眼眶發紅了。
“喲,這是咋回事啊,咋一個個都成了紅眼兔子了。”就在這時,一聲誇張的調侃聲響起·外面的院門沒關,卻是花媒婆直接闖了進來。
“哦,是花媒婆啊,這不想著月娥快出嫁了,有點不捨啊。”李月姐回道,卻是不冷不熱的,對花媒婆她始終有一種勤惕,但無奈的是·農村裡嫁娶什麼的又都少不了她。
“那倒是的,你們爹孃走的到,姐妹幾個走到今天真不容易。”花媒婆也一臉唏噓的道。
“不知花嬸這會兒上門有什麼事?”李月姐說著·便讓月娥帶著月寶兒進屋裡去,她請花媒婆到堂前說話。
“怎麼?我沒事就不能上門啊?”花媒婆叫李月姐那一副防賊似的表情給弄鬱悶了,不高興的道。
“哪裡,只是一般來說,花嬸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嘛。”李月姐微微打趣的道。
“你這丫頭一張利嘴,得,讓你說啊,我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來是為月嬌。”花媒婆道,
“月嬌怎麼了?”李月姐問。
“好事啊·東城的馮婆子看中了月嬌,她那個孫子聽說還救過你家二叔的吧,也算是有緣,便想緣上加緣,想讓月嬌給她做孫媳婦兒,說起那馮祿·人樣什麼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都認得,不管是人樣人品和性情,那絕對是好男人的表率,再加上識文斷字的,在城裡一家典當行做事,聽說他們東家很賞識他,打算提他做三掌櫃的呢,又聽說他們東家的小姐都看上了馮哥兒了,只是馮哥兒眼裡只有月嬌,連東家小姐都拒絕,這馮哥兒的誠意可是十足十的了,如今就看你家的意思了。”那花媒婆雖說不誇馮家,但那語句裡拐彎抹角的還是把馮祿誇了一通。
“馮家哥兒倒是個實誠,又於我家有恩,說心眼話我是看中的,可問題是我倒底只是月嬌的大姐,不是孃親,這事呢我沒法完全做主,得問過月嬌的心意,到時再回復你,花嬸兒你看怎麼樣?”李月姐也乾脆的道。
“嗯,這倒也是,做大姐的倒底比不過做孃親的,行,那我再等你們兩日,兩日後我再上門。”花媒婆說著,便起身離開,她還有幾家要跑呢。
“行。
”李月姐點點頭。
隨後送花媒婆到了門邊。
“月姐兒,花媒婆這上門又看上誰了?”隔壁,姚家主婆端著飯碗過來。
“為的是月嬌呢。”李月姐也沒瞞著,又道:“姚嬸兒,這都快晌午了,你怎麼才吃早飯哪。”
“別提了,忙了一個大早上,幾個城裡的老客戶要請我們上他們做衣服呢,我們去看了看。”姚家主婆道,雖然姚家到了柳屯這邊,開不了成衣店了,但一些老客戶有時還會請他們上門去縫製衣服·也算是一點外
“對了,月姐兒,你聽說了嗎?前幾天咱們鬧倉的事情如今鬧大了。”這時,姚家主婆又神叨叨的道。
“怎麼講?”李月姐問,其實她心裡也有數,那天自衛所和那曹大管家出面,事情絕對就小不了。
“聽說那倉使自殺了,還有人暴出,有好幾廒的糧食早就讓人搬空了,如今通州各衙門組成了一個審查組,說是要徹查西倉的事情,如今西倉坐糧廳裡的人都人心慌慌的,那賈五郎這幾天都沒去當差,整日裡跟屯子一些閒漢在那裡打馬吊呢,這些話都是從他嘴裡露出來的。
”姚家主婆道。
“這事鬧大也好,要不然,咱們這回可是把西倉那幫人得罪透了,要是不鬧大,以後使不得西倉那邊還是會給我們小鞋穿。”李月姐道,畢竟丁糧的事情可是年年有,年解決了不等於明年解決。
“太對了,我也是這意思,最後是現在這一批人全換掉,那以後的人就不會記恨我們了。”姚家主婆道。
李月姐點點頭,隨後又聊了幾句養豬養雞的事情姚家主婆就端著空飯碗回去了。
轉眼就是中午,日子雖已逼近立秋,但氣溫卻更熱了,還燥的慌稍動一下就一身的汗,嗓子還冒著煙。
中午,李月姐燉了點清湯,再炒了幾個爽口的小菜,又拿了一個泡在井水裡的西瓜,切了幾塊,等一會兒吃過飯後正好消食解暑,只是等一切搞好,月嬌還沒有回來,這丫頭,看個人,買點東西怎麼要這麼長的時間?
李月姐有點擔心,便出門張望,不遠處的一個豆篷豆藤子爬滿了架上,底下幾張桌子,幾張長凳忙裡偷閒的人便喝著茶,聊著天,侃著八卦,說的自然又是西倉的事情。
就在這時,遠處一輛馬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