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化天負手背後,王安石和寧採臣亦步亦趨做弟子禮,跟在背後一步之左右,不敢僭越。
“何必做這等姿態,我又不是什麼富貴之人,需要帶著僕從上街。”
輕輕的擺了擺手,將王安石和寧採臣提了幾步。
“尊和敬是放在心中的,我豈會在乎你們兩人如此作態?”
王安石和寧採臣兩人拱了拱手,也沒有扭捏與蘇化天走到了一條平行線上,不過兩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齊齊慢了一絲。
暗中搖搖頭,卻也懶得理會他們尊師重道的心思。
蘇化天看向這座繁華城市的半空,眼中光彩閃爍,只見得一道道華光沖天而起,有著官府龍氣守護,哪怕是神祗要施用法力也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除非是在自己的神廟之中。
這也使得城市內屬於真正被大宋控制的地盤。
不過還是有許多清靈的神光沖天而起,這是城隍和幾個正神的祭祀,一道淡淡黃色帶著幾分綠意的龍氣在府衙上盤旋,顯露了此時宋朝的氣運之力,依舊是蒸蒸日上。
而最為亮眼的便是那如同金星皓月一般的條條文氣了,尤其以他身邊這兩位特別凸出。
王安石的文氣如同一道烈火圖卷,錦繡江山,炙熱無比,最是剛正不阿。
寧採臣的文氣卻好似一汪清泉懸在虛空,卻隱約照射萬民萬眾,潤物細無聲,四平八穩。
心下明瞭如果鄉試科考結果不錯,案首便是在這兩人之中出現了。
其餘雖然也有形成了特異文氣的人物,可是以精純和浩然來說遠不如他們,只要沒有出現意外的因素,就只看主考官更喜歡哪一類的文風而已了。
不過就看這文氣如荒原硬貨密密麻麻,就可知江南之中的文風多麼鼎盛了。
難怪大宋立國之後雖然朝堂上滿是中原高官,可是真正經歷了科舉之後進入朝廷的多為南方人,到底是環境問題,中原百廢待興,教育之事終究慢了一籌。
三人來到一個客棧前面,王安石趕緊進去詢問有無空餘的客房。
要知道科考之時如此大事,可是很多人眼中的商機,加上往來計程車子學生,哪怕是金華城內,也沒有多少空餘的客棧了。
不過還好的是王安石和寧採臣經歷了磨礪,對於學問一途又有了不同的認識,對於科考幾乎十拿九穩了,心境更是不類尋常士子忐忑不安。
否則就要大考了還沒有尋到地方居住,足以急死這些外地來的考生。
只見沒有多久王安石頗為平靜的走出來,對著蘇化天說道。
“先生,這裡恰好有三間空房,不過價格。。。”
結果蘇化天一甩手,衣袖內一坨足有十兩重的金錠就被丟了出去,然後他走了進去。
望著驚訝的客棧老闆和小二,淡漠的說道:“帶路吧,一應食用都從這塊金子上面扣吧,如果我們走了有多,就算你們的打賞!”
這客棧老闆和店小二哪裡見過,出手就算金子的豪客?
整個人都被震在了當場,好在客棧僻靜周圍也沒有人,不然只怕就要圍觀上來了。
要知道大宋還是以銅錢為主,碎銀都是了不得的大鈔了,用金子結賬的更是幾年不見得遇到一個。
不過對於蘇化天來說這種東西他有的太多了,所以銅錢和銀兩都沒有放,就單純的留了幾十個立方的黃金,畢竟這幾乎等於硬通貨了,隨身帶一些也不麻煩。
黃燦燦的金子之下,店老闆和小二簡直臉都笑開花了,三人住宿,哪怕真的住上一年半載也不見得用得如此的金子,何況一看他們就知道是應考計程車子,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餅。
趕緊十分熱情的將三人引到了客棧後院,房間不算大,卻還乾淨,蘇化天點了點頭,揮手便將還想獻殷勤的小二趕了出去。
王安石和寧採臣默契對視,輕笑道:“倒是沒有想到先生出手如此闊綽!”
“不過是些黃白之物,通曉格物之道便可以明白構造,哪怕是虛空造物也不過等閒,不過這麼些年吾也有足夠身家,倒是不需要如此!”
蘇化天搖頭輕笑,反而對他們說。
“你們如果需要,黃金萬兩也不過滄海一粟,不過白銀就沒有了,太不值錢沒有留。”
王安石和寧採臣兩人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白銀太不值錢了,所以沒有留。。。這讓出身書香門第的王安石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實在是太過豪富了點!
“等你們心境修為到了就知道了,權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