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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國家開始登臺表演。 概括地說,後女性主義的思潮有三個關注點:一是認為女性主義誇大了男女不平等的問題,是一種“受害者”哲學;二是認為男女不平等的問題原本就不該政治化,是女性主義人為製造出來的;三是認為對於男女不平等問題不宜以對立態度提出,而應以尋求兩性和諧的態度提出來。 後女性主義拒絕女性主義的一個主要理由是認為,女性主義誇大了男女不平等的問題,把女性塑造成“受害者”,從而製造了一種“受害者”哲學。好象所有的男性都是壓迫者,是強Jian犯;所有的女性都是被壓迫者,是強Jian犯罪的受害者。 後女性主義認為,在男性與女性之間並沒有任何利益上的真正衝突。女性只要願意就可以為自己賦權。如果她們沒有權力,那隻能怪自己,雖然她們遇到了“玻璃天花板”的問題,但那不是不可克服的。女性只要透過一個自願的行為就可以戰勝性剝削,那就是讚美性的快樂,不要抱怨###的邪惡,其實###是很奇妙的東西。男人強Jian、虐待、毆打女人都是女性主義的誇張。男性所賦有的性攻擊性是一個值得讚美的生理事實。 80年代的“回潮”要求女性迴歸傳統角色,要求母親呆在家裡,認為母親出去工作是自私的不負責任的表現,並且認為許多家庭問題都是女性到社會上就業導致的。1996年格倫特(David Gelernter)發表了《母親為什麼應當呆在家裡》一文。雖然有很多有思想的人都認為所謂“奇妙女性運動”和“完美女性運動”十分可笑,但是僅在美國就有超過40萬女性參加了此類的付費學習班,學習如何使自己具有性的吸引力,如何服從丈夫。參加此類活動的女性大多是在經濟上依賴男人的女性和支援保守價值觀的女性。 一位名叫斯克拉夫利(Phyllis Schlafly)的人勸告女性抵制女性主義,說女性主義會把女人變成男人,他勸女性迴歸家庭角色,做男人的賢內助和持家者、家庭主婦。他說,女性主義是想給女性添麻煩,而不是幫助女性。男女不平等已經不復存在,因此女性主義已經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後女性主義的純保守觀點在家庭問題和性別問題上有著細微的區別,它認為傳統的性別秩序毫無問題,是天然合理的秩序;而傳統的家庭卻算不上是一個文明的制度,是一種“壓迫女人並摧毀了男人對女人的關愛、做女人的可愛伴侶的能力”的制度。它要求男性對傳統家庭中的角色做出改變,要比傳統男人多一些關愛,對女人更平等一些。 後女性主義中也存在著不同的立場、觀點和不同的派別。自由派後女性主義致力於發現男女平衡的情況,認為男女雙方本來是平等的,但被既存的性別觀念所制約了。激進派後女性主義則把當代男性氣質視為建立在有利於男性利益和特權的權力體系之上的男權制社會的副產品。她們認為,男性氣質的特徵是仇女和對女性的暴力,是對其他男性甚至是對其自身的仇視。(Nelson; et al。; 113) 就連女性主義運動的領袖人物也開始檢討女性主義運動的失誤:“我們的失敗在於,我們在有關家庭問題方面存在盲點。它表現在我們自己極端反對那種妻子、母親角色,那種全身心地依靠男人、養育孩子、充當家庭女性的角色。這種角色曾經是並且仍然是許多女性獲得權力、地位及身份的源泉,是她們實現自己的目標、自我價值並獲得經濟保障的源泉——儘管這種角色早已不再是那麼安全了。”(弗裡丹,2000年,第233頁) 弗裡丹甚至在90年代就說過,“我懷疑,到2000年時,菲利斯· 施拉弗萊或葛羅莉亞·斯坦尼姆、貝蒂·弗裡丹之流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有關女性平等權利的爭論將會成為令人懷舊的歷史。”(弗裡丹,2000年,第294頁) 總之,後女性主義的觀點認為,女性主義的立場已經過時或過於誇大,男女不平等的問題已經不存在了,所以女性主義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後女性主義的第二種觀點的代表人物是漢娜·阿倫特(Hannah Arendt)。她的主要觀點是反對把性別問題政治化,認為這些問題不屬於政治範疇,而應當歸屬於亞里士多德理論中傳統的家務範疇。簡言之,阿倫特認為,“女性問題”根本不是適合於進入政治領域經由政治途徑加以解決的問題。 阿倫特拒絕基於身份的政治,她的政治觀念試圖對抗的不僅是把政治空間劃分為公共領域和私人領域的做法,還有一直十分盛行的把性和性別納入二元對立的硬性的身份範疇的做法。她反對把政治設想為共通的社群身份,如性別、種族、民族或國籍的表述。在她看來,如果一個政治團體成立的基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