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花頭巾的女人、牽著巍峨駱駝的牧人、扣著小花帽的男人、間或響起的駝鈴聲和汽笛聲,把這個邊疆小鎮裝點成了帶著神秘色彩的地方,傳統的和現代的、前衛的和復古的、民族的和世界的,都以一種和諧的方式溶合在了一起,就像偶而看見一輛悍馬越野,身著牛仔勁裝戴墨鏡的女司機和那些牽著牲口的駱駝客同時出現在視野,都不會有任何違和之感。
今天休整,耿寶磊和包小三上午在小鎮上遛了一圈,毫無意外,這邊塞之地,情況和內地是倒置的,該便宜的日用品之類,是死貴死貴;該貴的牛羊肉和皮草類,卻是便宜得讓人大跌眼鏡,於是這兩貨一個拎了件反季的皮坎肩回來了。
便宜啊,就京城地攤貨的價,擱這兒能買件真皮的,還是整張皮做的,毛茸茸的老暖和了。
小鎮不大,逛回招待所的時候,仇笛正無聊的坐在街邊的路牙上等他們,一瞅兩人得瑟的整了件皮坎回來了,笑得他直哆嗦,就問了:“寶蛋,咱能不鬧麼?大夏天的,你整件皮坎,能穿出去嗎?”
“便宜嘛,真便宜啊……要不你也去買一件。”耿寶磊道。
仇笛擺擺手,勾著指頭讓兩人坐下,坐下時包小三瞅見仇笛臉蛋颳得溜光乾淨的,怪話來了:“喲,不去逛街,擱家裡梳妝打扮了?整這麼帥,想勾搭人家戴蘭君啊?”
“我也覺得有這苗頭啊,仇笛,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有這意思?”耿寶磊笑著問。
“就颳了刮鬍子,就有這意思了?”仇笛愕然問,邏輯不通嘛。
“刮不刮都有這意思,我怎麼覺得戴蘭君對你格外注意啊,要不就是她想勾搭你?”包小三道,仇笛做勢要打,耿寶磊一揪他道著:“你別否認,以我對你愛憎分明的瞭解,想幹肯定就幹著,不想幹馬上走人……耶,瞧你現在,幹也不好好幹,走也捨不得走,我估計就有問題,別說你放不下兄弟啊,見利忘義、見色起意才是英雄本色。”
“喲,行啊,寶蛋,長進了。”仇笛驚訝地看著耿寶磊,這貨在酒店混了大半年,看樣子真是長進不少,他一手攬了一個笑著道著:“猜對了,我還真挺喜歡的,可那妞咱們服不住啊,一張嘴就一溜瞎話,別說不好勾搭,就真勾搭,那不得被坑死啊。”
“少尼馬嘰歪,勾搭不上是真的,要能勾搭上,坑死你都願意。”包小三斥著仇笛的謊言,耿寶磊附合著:“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算了,你倆才一個月沒看新發布的a.v,就已經飢渴到這種程度了?不討論這個問題……我找你們商量個事,我看這樣,差不多該結束了啊,提前做好準備。”仇笛道。
“啥準備?”包小三一愣。
“要錢?”耿寶磊笑道。
當然是嘍,一說要錢,兩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包小三,包小三氣得直梗脖子,不願意地道著:“怎麼又是我啊?不能回回不要臉的事都讓我幹,不要臉的話都讓我說吧?”
“要臉的事,你也幹不了啊。”仇笛道。
“不要臉的話,你不說得順口不是?”耿寶磊笑道,他起身了,坐到包小三的另一側,兩人一左一右夾持著,仇笛教了,你就多唸叨,要買這呢,要買那呢,然後手頭拮据,然後老董就明白你什麼意思了,要點算點啊;耿寶磊也教了,就說家鄉遭了洪水咋樣?要不說你爸給你說了門媳婦?真不行就說你什麼什麼親戚得了不治之症怎麼地……
“呸……你家親戚才不治之症了呢,少跟我說,不去。”包小三生氣了。
“你看你這人,老董人不錯是真的,但咱們不能因為覺得他不錯,就喪失了原則,對不對?”耿寶磊道,仇笛附合著:“你可想好啊三兒,我跟你說一路了,眼擺著這屁事都辦不了,你到時候還好意思要?就你好意思要,人家也有充分的理由不給了。”
“呀呀呀……行了行了……我知道。”包小三被說得心煩意亂,推著兩人,站起身來時,可不料戴蘭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招待所裡出來了,她沒好臉色地問著:“你們嘀咕…嘀咕什麼呢?”
接著老董也跟著出來了,耿寶磊和仇笛使著眼色,這機會不挺好麼,包小三囁喃地下說著:“……有點小事,不知道該不該跟董哥和戴姐您說……”
“都這會了,還客氣什麼嘛?喲,看你這樣,是怕我不給尾款是吧?”董淳潔勉強笑了笑道。
“不是不是,真不是。”包小三連連擺手,可又捨不得真說不要,靈機一動他指著耿寶磊道著:“他,寶蛋他姨夫得不治之症了……還有他,仇笛他老家遭洪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