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去請另一個女的,或者請這個女的不動時走遠一點,到另一個地方等到下一支舞曲開始時再請別的女。近在只咫的兩個女的最注重這種感覺,你請第一個她不動是做給另一個女的看,一開始就有人請就會感到很有面子,她不動,顯得自己很有魅力,她不動時你又去請另一個女的,那個女的動了顯得自己沒有魅力,不如前面的女,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倆人都有不會動,更別說坐在一個地方的第三個女人了。而我請了幾個不動時我自己都沒了一點信心了,我看著舞池裡黑影叢叢的人群,自己的心情也灰暗了下來。
我在舞池邊上轉了一會,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進去拿出煙點燃一支,把煙一口一口地吹到前面我請她跳舞她不動的女人身上,頭髮上。我吹第一口的時候她看了我一下,第二口時她又看了我一眼,我向她吐了第三口時她起身走到離我不遠的一個位子上坐了下來。我心灰到了極點。我轉了一下身體,把煙又往我第二次請跳舞時沒動的女人身上吹,我吹了第一口那女的嘴裡嘟弄了一聲走開了,她肯定在我吹第一個女人時看到了。
一支菸很無聊地抽完了,我把菸頭往舞池邊上一扔,在扔菸頭時我想過把菸頭用中指一彈,讓菸頭在舞廳昏暗的音樂的空中劃出一個紅色的弧線,落進舞池裡隨便那個男人的衣領裡或者隨便一個女人的低領胸部,這樣就會使舞池裡跳舞的男人或者女人失聲尖叫起來,那一聲疼痛的尖叫比舞廳裡中場放迪士高音樂時刺目的燈光更讓人顫抖一下,受驚一下。當然,在此以前舞廳裡的男男女女都是胸對胸肚肚,慾望貼著慾望,慾望抱著慾望,那一聲尖叫會像一把利劍一樣讓舞池裡的男人女人的慾望攔腰折斷。
但是我沒有扔,我想扔,但是我不敢扔,我一扔就會大剮臨頭,舞池裡的男人們就會衝過來對我一頓拳腳,重慶男人火爆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就是在舞廳裡沉迷在慾望的慫恿之中沒有看到菸頭從我的手中飛出,舞廳裡穿著制服轉來轉去的保衛人們慾望的保衛人員也會抓住我,就是保衛人員也沒看到我,我用煙霧調戲過的也就是對面我把煙吹到她們臉上的女人,也會當場站起來向人們揭發我,重慶女人的脾氣也是和男人一樣的火爆。
所以我只好把我準備用來做惡做劇的很無聊的菸頭,很無聊地扔到離我腳一米多遠的舞池裡。幸好,我的菸頭剛落進舞池裡,我的身邊來了兩位女人。
這兩個女人年齡都有點大了,穿著緊身的衣服使她們的上身能凸的地方都凸了出來,臨來舞廳時洗過頭髮的洗髮香波的味道還飄著濃濃的香味。這種洗髮香波味道我很敏感,去年一家商場和一個單位聯合搞了一個抽獎活動,這個活動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每一個獎券都能獲獎,最低獎品就是一個他們稱謂的一瓶價值六元的洗髮香波。抽獎活動共舉行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幾個回族人算了一下獎臺上的兩輛汽車和其他獎品後把剩餘的獎券全部買了下來,他們全部開啟以後發現裡面只有兩輛腳踏車而沒有一輛汽車,這就完全成了一個騙局。抽獎的人們一時間氣瘋了頭,幾個人開始用滿懷中獎的洗髮香波直接襲擊舉辦者,但是主席臺上的舉辦者也就是那麼幾個人,一跑了之,中獎者們直接衝擊主席臺後面的國營商場,用磚瓦砸破了商場的玻璃櫥窗,有幾人衝進去拿了裡面的東西,眼看著一場聲勢浩的大搶劫就要發生,但是幾個街口刺耳的警報聲一下子劃破了天空,穿著防暴服、拿著盾牌、警棍的警察鋪天蓋地而來,搶東西已不成了,氣憤的中獎人們只有把自己懷中的一瓶瓶的洗髮香波憤怒砸在街道里。當然,警車在很遠的地方嘹亮的時候我就衝出了人群,我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如要被警察當眾給上一棍子或者當眾從頭到腳地被摸上一遍,我感覺同當眾扒光了衣服沒什麼兩樣。這件事情過了兩個星期,街道上還有濃濃的帶有一種黃瓜味的洗髮香波的味道。街道里的味道淡了,但是這種黃瓜味的洗髮香波的味道仍在這個城市的女人們的頭上繞樑不絕。
而我身邊的這倆個女的一進來我就聞到了她們身上的濃濃黃瓜味的洗髮香波的味道。
她們倆在和的身邊站了一會,適應了裡面的光線,用手摸著我身邊的兩個空位坐了下來,兩個人打扮的一個模樣,戴著一個髮型的假髮,上身一件白色的線衣,下身一條黑色的皮短裙。她們望望舞池裡一對對貼在一起和男女,又看看座位裡面偶爾幾個的閒人,我敢肯定,她們肯定是很久才來一次舞廳,而且一進來就很想有男人請她們跳舞。
我的心情本來就很灰暗,見到這倆個女人稍微好了一點,除了黃瓜味的洗髮香波的味道,除了年齡大一些以外,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