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想,現在他可不敢在東正的教堂裡給人家神父講這個,老老實實找個地方一坐,小手一抱拳,墊著自己的下巴頦,趴在前排的椅子背上,一副好奇乖寶寶的模樣,打量著教堂的樣子。
尖頂上有著五彩斑斕的玻璃,都是沒燒好的結晶體,放這就是財富的象徵。陽光透過這些顏色的變化投射進來,更顯得神聖莊嚴。
正臺的大幅壁畫上,畫的是天父創世的故事,一個很有年代感的木製十字架矗立在禱告臺的中間。
順著壁畫的延續,兩面的牆上是聖母生子和聖子傳教,李修自動忽略了正在好奇看著他的神父,盯著聖母生子的壁畫使勁的看,彷彿那裡就是密室入口一樣。
“孩子,你在看什麼?”神父是個上歲數的老人,白鬍子打理的很乾淨,穿著教袍,帶著尖頂的帽子,跟鄧布利多一樣。
李修指指那幅畫,裝傻充楞的問道:“那個小寶寶就是聖子嗎?”
“萬能的主啊,感謝你帶來一個迷途的小羔羊。”神父先比劃了一下手勢,坐在李修旁邊給這個東方的小子開始上課了:“你就是那個東方的小子吧,今天我聽說了你的故事。一群惡人把你從東方擄來,因為這座城堡守軍的疏忽,沒有能及時救了你,從而給這座城堡帶來了災難。”
李修使勁的點點頭,這個版本的故事他愛聽,怎麼感覺自己也有點神秘的味道了,真香!
至於神父能認出自己來,他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整座城堡裡就他一個東方的孩子,這個時候還能閒逛來教堂,不是他還能是誰。
“現在災難還沒有解除,孩子,更大的災難還在後面等著來呢。你能把災難帶走嗎?主會降福給你的。”
李修眨巴眨巴眼,看著那雙藍眼珠裡傳遞過來的資訊,明白了神父的意思,他是想知道這些叛軍什麼時候撤走呢。
至於為什麼問自己,不用說,一定是覺得自己年齡小,又跟叛軍熟悉,好騙唄。
“那你先告訴我,這幅畫裡的人都是誰?”
李修已經看出了問題,聖母生子的畫像不管怎麼安排,有三樣東西是不可刨除的,除了她們母子外,還要有馬或著牛和羊羔,還有三個接受了聖訓而前來探望的國王。
羊羔是幹什麼的?聖母可是處子身,生了聖子後,就是用羊奶哺育的聖子,三家的教義上都是這麼說的,偏偏這裡的畫沒有了這些象徵著農業社會幸福生活的動物,沒問題才怪了。
神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唸了一聲阿門,就給李修講起了聖母產子的故事。
李修一點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聽完這個故事後,才拍拍屁股要走,到了門口扭頭給神父留了一句話:“災難不會那麼快走的,要有三年的時間,這裡才能重回和平。”
“主啊!我該怎麼辦?”
李修嘿嘿一笑:“莫斯科的女皇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神父眼睛一亮,看著李修出門而去。
回了客棧的李修,跟“小夥伴”們玩了會兒,眼看著天色見黑了,才回了屋裡趴在桌子上畫畫。
他畫的就是缺失了動物們的地方,從圖畫的構成來說,這些動物不是在左上角就是在右下角,它們只是點綴,不能喧賓奪主。那麼,按照那面牆的方位來看,左上就是西北角,右下就是東南角。
那座教堂的西北角是個水車,東南角是一排房子。
入口到底藏在哪裡呢?
房子的可能性最大,也最快被李修給否定了,密道要想不讓人知道的話,就不能留著人去看著門口,那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早晚都要出事。
那麼就是那架水車了?
察裡津三面臨水,居民用水自然就是用水車從河裡直接打上來用,這時候的水質堪比瓶裝水,都是大自然的搬用工,沒什麼汙染可言。
那就明天去看看?
可就是真有寶貝的話,就自己這個小胳膊小腿的,是能抱動金子啊,還是能扛動箱子?這還真是個問題。
這密室的進口還沒找到呢,李修已經把裡面的東西劃歸了自己。
既不能告訴拉辛,也不想讓薛途知道。
財帛動人心,人性不是那麼經得起考驗的,還是從長計議吧。
鑽進了溫暖的被窩後,累了一天的李修,很快的睡著了。
夜漸漸的深了,幾個人影躲避著起義軍的巡視,最後藏進了教堂。
“主啊,你們終於到了。路上沒遇什麼危險吧?”神父關緊了大門後,緊張的問著這三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