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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集 賈府搭臺 李修唱戲

聖駕停在了別墅內的正殿外,聖上揹著雙手四下的觀看,賈元春面帶著喜色陪侍在旁。

“聖上,您看,還未題匾額呢。”

正殿屋簷正中空懸著一塊匾,本就是給元春準備來擬名用的,如今聖駕在此,元春當然要求御筆留墨。

天子哂笑一下,語帶譏諷的說道:“賈貴妃家裡還真是捨得,這一路園子看下來,不比御花園差什麼了。”

賈元春臉色不變坦然回覆:“都是祖宗的餘蔭罷了,賈家兩代祖上為國征戰保社稷,歷代先皇賞賜的都用在了臣妾的身上。若不是顧及臣妾這個貴妃的身份,也不必這麼招人眼熱。”

“哦?也算上了林家幾代的餘蔭吧。這麼說來,朕還是算賺了的,納了一個賈貴妃,就拿到了林、賈兩家的好處。”

賈元春心中不喜,我這是回孃家,又是給您處理首尾的機會,幹什麼夾槍帶棒的捎上我家一頓排揎。

天子撒完氣指指那塊空匾說道:“就題顧恩思義吧,你家呀,是要念著些別人的恩義。”

聖上的本意是譏諷賈家欺負林家孤女,用人家的銀子蓋自己的園子,還瞞著人家不讓知道。

賈元春卻以為聖上失了甄玉嬛心中不喜,又把眼光放在了林黛玉身上。

踟躕了一下先讓內侍拿來筆墨請了墨寶後,才小心的問道:“林家女兒好是好,模樣品性都是萬中無一的鐘秀。”

“嗯,這話李修愛聽,你不是有意拉攏他給你家賣命嗎,和他去說吧,朕懶得聽。”

“臣妾的意思是,她好是好,就是小小年紀連喪父母幼弟,是不是有些不祥?這樣的人,進不得聖上身邊的,不關旁人的事。”

天子被元春蠢的笑了,果然後宮之中的女子,時刻都想著的是爭寵,什麼事都想往這上邊靠,根本不知道還有女兒家壓根就不想來。

聖上悠悠的嘆口氣,放下了御筆,又背起手來看向園子裡隱隱的一道山脈,甄玉嬛要拿她自己換甄家的活路,把朕當做了買春的恩客,簡直不可理喻。

朕富有四海,又剛鼎定了朝綱,怎麼就得不到一介罪臣家之女的芳心呢,天下還有比朕更出色的男人麼?是誰,找出來,朕殺之!

李修那個混蛋,也不知道懂不懂朕的意思,到底是怎麼安排的她呢?

賈元春安排人去將御筆送出去,瞧著天子鬱鬱寡歡的心思,更加認定了是在想著林黛玉,起因都是因為入門時,聖上一眼就瞧見了一群士子中的那抹紅顏,特意命人送了一臺軟轎給她,命她隨行在後,這不是有意又是什麼。

黛玉也是心中不安,遠遠的站著看聖駕在正殿外停留,小聲的去問李修:“為何給我轎子坐?好沒個道理,又要落口舌了。”

李修掃視了一圈都側耳傾聽的人群,臉帶驕矜故意的朗聲說道:“還不是世兄我立下了大功,賞無可賞,只好將功勞算在了院首身上。”

林黛玉知道他說的是反話,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麼給我洗清,還不如不洗呢,咱倆都成了倖進之輩,清名全都沒了,如此的自汙好麼?

人群輕聲鬨笑起來,北靜王扭回頭奇怪的看著李修,又瞧了一眼黛玉,明白了過來,笑著和南安郡王解說一二:“這小子自汙呢,林家女兒是他的意中人,他可不想被上面那位惦記上,也不願別人說三道四,乾脆賣功邀名。”

南安郡王哦了一宣告白過來,也回頭去看看林黛玉,可惜的直搖頭:“好是好,就是這身份難了。也就便宜給他吧,不然老夫還真有意聘為媳。”

北靜王趕緊攔下他:“莫想莫想,此戰還多有依仗他之處,不可惡了他。”

此刻在園子裡的眾人,都是四王八公,就連草木書院的學子,也都是王孫之後,重臣之子,賴尚榮都算是個異數了。

這些人哪個不知道林黛玉的來歷,姑蘇九牧林傳承至今,千年的香火就在這女孩身上,但凡她還有一父或一母尚存人世,提親的早就排滿了京城。

孤女身份使她吃了大虧,同門第之家不敢娶她為正妻,正如賈元春之語,身世不祥,恐傷後嗣。

也就李修不在乎,他仿若孤兒一般,沒有了後嗣才是朝堂喜聞樂見之事,順勢就能把敦煌自李家拿回來。

南北二王竊竊私語時,遙見太常寺官員帶著內侍前來,手中捧著墨寶,笑問賈家之人:“聖上已經賜下了御筆,正殿為顧恩思義殿,趕緊的著人雋了上匾吧。”

原本賈政備下了善書法的清客,那是預備著元春貴妃題字後摹寫的。現在換成了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