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屋頂。噗的一聲,腦袋就砸了地。
李修怕他不死,站穩了身子一腳就奔著子孫根踢了過去。看他都不喊疼,才放了心,抄起他的手弩,搭上了一根弩箭。
混戰,冷兵器的混戰。
李修怎麼也瞄不準敵方,這才明白弩手為什麼也不射擊了,一個不好就誤傷隊友,實在不敢冒險。
他著急,焦大更急。果然他們也有準備,沒看李修推開囚籠門就跑嗎,壓根就鎖著。合著人家也在釣魚。
本想把他捅死在車上的,現在可難辦了。剛才瞅著他爬上柱子的時候,自己就該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殺人。一猶豫,房頂上的弩手就被他反殺,身手倒是看不有多高,可心思及其歹毒,揪著頭髮往下薅人,直接摔死。
這還是讀書人的樣子嗎?
李修不認識焦大,真以為他就是個車伕,掃過他一眼後,竄了出去,奔著一個背對自己的黑衣人跑了過去,離著只有步了,才扣發了弩箭,穿了他的後心。
對戰的不是差役,都是隱了身份的龍禁衛,衝李修一挑拇指,拎著刀去幫同僚。
李修又上好了一根弩箭,跟在身後衝到另一個黑衣人面前,懟著臉射瞎了他的眼,慘呼一聲,被兩名龍禁衛合力殺死。
戰局立轉,本來還有人數佔優的黑衣人,頃刻間就被李修攪了局。不多時就被殺的大敗,丟下四五具屍體,奔逃而去。
“勿追!帶上屍首面君!”
一個差役的裝扮的領頭人發了號令,李修趕緊抓起一個黑衣人扒衣服,眾人不解的看著他。
只見他很快的換好了衣服後,把那具屍體塞進囚籠,他卻一身黑衣黑褲躺在車裡,示意他們繼續趕路,自己已經是“死人”了,不用管他。
“頭!”
“嗯?”
“讀書人都這麼壞嗎?”
領頭的嘆口氣:“不壞他們怎麼能做官啊。走吧走吧,早點送到了這位爺,咱們早點交差。”
幾具屍體扔在了李修身上,還想著嚇嚇他,誰知李修已經閉上了眼睛裝死,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行人繼續上路,焦大是真哆嗦的繼續趕車。不是他怕死,是被李修這無事生死的勁頭,給唬住了。讓他有了錯覺,身上的根本不是什麼書生秀才,而是一個從屍山血海裡趟出來的殺神。
這樣的人,他年輕時可是見過不少,生死對他們完全的無所懼,只想著怎麼能殺死對手。
賈太君,咱家何時招惹上這麼一位?一旦他乘風而起,那是要多少人的屍骨做他的臺階。自己這一把老骨頭,還能不能取他的性命呢?
走了沒多遠,焦大正胡思亂想間,隱隱的聽著遠處有馬蹄聲響。
“順天府來了?”龍禁衛們相互議論起來。
李修忽然睜開了眼,衝他們說道:“順天府有馬隊嗎?”
“未曾聽說。”
“那就是不是他們,趕緊藏起來,來的有二三十匹戰馬。”
“你怎麼知道?”
李修不想和他們說自己是如何與哥薩克騎兵作戰的事,只說道:“我隴西人,馬群見的多了,自然聽得出來有多少馬。不想死就趕緊藏著。別上來擠我位置。”
焦大一激靈,一個翻身又藏在了馬腹下。李修瞟了他一眼,沒做理會。
龍禁衛眾人分散躲在路旁,把一輛囚車孤零零的扔在了路邊。
來的好快,這邊剛剛藏好,晨霧中就鑽出了一片箭雨,囚車瞬間被紮成了刺蝟,囚籠內和李修身上的屍首,都扎滿了箭矢,看上去就沒有了活人。
忽的一陣風吹散了薄霧,二十多騎馬隊呼嘯而過,殺馬、斷車、破籠,眨眼間囚車就被拆爛,馬隊猶如衝陣斬首一般,飛馳而去。
再看囚籠內早沒了人,李修推開自己身上蓋著的屍首,坐了起來。遙望那隊騎手,也是嚇出一身冷汗。
果然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之王,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衝陣,要不是自己讓龍禁衛躲得快,全都要橫死當地,人家照樣揚長而去。
厲害!厲害!在京師內都敢用騎兵清場,順天府和九門提督府,就等著流放一批人吧。五軍都督府也好過不了,誰把他們放進的城?皇帝不查個底掉可是睡不好覺。
今天有二十多騎殺自己,明日就能有兩萬多騎衝皇城。
這是哪個皇上當家啊,怎麼這麼憋屈。不如永正多矣!
一邊想著一邊給弩箭上弦,就聽一聲小心,頭也不回的就朝身後射了一弩,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