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心頭一暖,那都是她小時候的玩伴,自從進了宮後,就再也見不到她們。
“她們可都還好?”
李修一邊緊著帶子一邊告訴她:“現在還不錯,都在醫院裡學著做事呢。可是,你主子要是不好的話,她們也要不好了。正好你來,給你這個懿旨拿去給貴妃娘娘看,我在這裡等著見她。”
抱琴心裡就一顫,聽話聽音,李大人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敬意,我們姑娘就這麼不招人尊敬嗎。後宮是如此,前面的官兒也這樣?
李修把兩把火槍塞進腋下,一把三稜刺重新綁緊在腿上。奇怪的看了一眼抱琴,轉念一想,明白了過來:“有沒有轉機就看貴妃自己了。快去吧,宮門已經落鎖,跑是跑不出去的。”
抱琴雙手接過懿旨,提起裙裾小跑著回了內宮,一路上就看見城牆上面站滿了人,有金吾衛也有內監,甚至還有雜役的宮女跟著忙活。心裡更是恐慌,為什麼見不到皇上,偏偏是這位大人來傳旨呢?
看他一身的刀槍,小姐啊,咱們可要怎麼辦?
急匆匆回了內宮,遣散了屋裡服侍的宮女,把懿旨捧給了賈元春。
“娘娘,禍事了。”
賈元春劈手拿過來一看,冷哼了一聲:“人在哪呢?”
“前院配殿。”
賈元春呼的站起來:“帶本宮去會會他。”
二十年來辨是非的賈元春已經是第二次見到李修了,第一次是和抱琴一樣的時間,大年初一祭天大典,那時的李修一身血跡染白袍。
隨後這半年時間裡,李修這個名字時常的被她聽見。知道他開醫院,知道他中探花,知道他把北靜坑的好慘,逼得水溶若不兵行險招,此生復起無望矣!
氣沖沖進了配殿,就看見這個男人在擦拭著一杆火槍,裘世安衝她笑笑,帶走了她身邊的所有人,隨手關上了殿門。
“大膽!見了本宮緣何不跪!”
李修嘆口氣,搬了一把椅子給她坐:“有了身子就別動氣,臣給貴妃見禮。”
作了一個揖,站一邊看著臉色變換不定的賈元春。
“你!”
“請貴妃先聽臣把話說完。”李修不疾不徐的對她言道:“臣不想打聽什麼過往,臣也不想知道什麼宮闈秘聞。臣要說的是,水溶此次是必死無疑,因為皇上與皇后,已經走了,他,撲空了。”
“縱然他能活著逃出鐵網山,天下之大也難容一個弒君之人。除非他做了人家女婿還姓寧。”
“這是什麼話?”
“玩笑話。賈貴妃,此刻你我都一樣被困在了這裡。水溶不知道皇上已經走了的事,他會按時發動叛亂,亂戰一起,此間難有生靈。臣的屬下存周大人何其無辜,因為他女兒的行差踏錯,就要滿門抄斬,闔族盡沒。臣的朋友寶玉又何其無辜,就因為自己的姐姐一失足,連個媳婦還沒娶,就要塵歸塵,土歸土。”
“如此種種,臣就不在舉例了。臣的姐姐你的親嫂子倒是無礙,皇上準了她出你們家的族。怎麼樣,能和臣好好聊聊嗎?”
賈元春聽到皇上已經走了的時候,就咬著牙。又被李修搬出父親和弟弟來要挾,更是惡狠狠的瞪著李修不說話。
賈府四春,誰的容貌第一?賈迎春,瓜子臉尖下頦,長腿長腰標準的古代美人。
賈探春是一個颯,這大妞走路帶風,配上 bg就是酷姐出街。
賈惜春是賈敬的基因,鵝蛋臉大眼睛,整個人就一個通透可形容。
賈元春呢,隨了她父親的國字臉,威嚴有餘嬌媚不足。還有著王夫人一樣的嘴型,厚重有型,略顯下翹。
李修等著她說話時,不免多打量了幾眼賈元春,原書中也是這個出場不多的女子,影響了賈府最後的結局。後人都形容她的省親是百鬼夜行,半夜出來回家返魂,凌晨兩點才散去。整夜的賈府沒有雞鳴狗吠,稻香村裡的大鵝都不嘎嘎叫,足見她的詭異。
賈元春怔怔的想了許久,眼眸掃過李修,見他盯著自己看,又瞪了他一眼:“看瞎你的眼。要看就過來仔細看,本宮何時有過身孕?”
伸出一支胳膊來給他:“來,你不還是太醫嗎?把脈來看看。”
李修哈的一聲張大了嘴,你是色誘吧,一定是色誘吧,關鍵是,我不會把脈啊。
賈元春乾脆站起來,站到椅子上,噗通一下跳下來,又自己原地跳了幾下:“有身孕的敢像本宮這樣嗎?!”
“你你你你”李修不會說話了,這事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