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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何須石猴,白馬一匹足矣。”年幼時看電視,雖然總是因為猴子而對和尚不滿,但對一路妖精女皇寧肯不吃長生不老的肉也要洞房花燭的痴迷卻是理解的,那種驚豔的感覺到長大後看到貝克漢姆也再沒有過,這些僧人呀,涼薄而慈悲的姿態,總是美麗得令人髮指。白色僧衣的明緣,神情淡泊得仿如大雄寶殿的佛,太平用佛祖捻花一樣的神態看著他掩眸垂下的長長睫毛,淡淡一笑。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綸,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紋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了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那一瞬,我飛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平安喜樂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的真言

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呀;不為修來世;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

只有明緣才有本事一本正經的把情詩念得如同經文一樣枯燥,太平昂頭看著屋頂淚流滿面,佛祖啊,我懺悔,我本不該在您的殿堂上放肆塗鴉。

麟兒

天上神仙府,地上帝王家,天上的神人若高高側目下來恐怕也不得不感嘆一聲,論起堂皇富麗,這地上帝王的皇城比起天人的靈霄怕也是不遑多讓的,尤其在深夜,千萬盞琉璃宮燈次第通明之時,人間的燈火與天上的星辰呼應,更有穿梭在長廊中的掌燈宮人,二三一列,提著華麗的宮燈,落地無聲的行走著,剛好及地的宮衣衣裾拖過地面,素白的手一盞盞的添油換燭,靜默虔誠的神情,配著巍巍皇城看來,堪稱天上人間。

一身明黃龍袍的景帝遲遲不肯就寢,拖著鞋子在殿內團團轉,連累得整個皇城幾乎無人安眠。〃萬歲,夜深了,喝碗湯暖和一下吧。”宮侍長面帶憂色的端過一盅湯勸道。景帝接過,碗剛湊到嘴邊想起什麼又嘆氣放下,宮侍們交換了幾個眼神,卻是無人敢再上前勸,無奈退到一邊。

淑貴君產子,已然痛了足三個時辰了,皇嗣卻依舊沒有要出生的跡象,昭陽殿內宮侍穿梭,外殿御醫交頭接耳,人人都是神情惶惶,一頭大汗。帝嗣艱難,陛下慎之又慎,整整八個月的“不夜天”足見帝期盼之心何等之切,這當口,貴君與那未出生的皇嗣要有個萬一,這滿宮的人誰受得起龍顏震怒?昭陽內殿,怕透風傷身,門緊緊的掩著,遠不如外面人頭攢動,幾個宮侍面上也不見慌亂之色,織錦繡緞的龍鳳帷幔重重,最裡面靠牆放著一張檀木雕花鳳床,淑貴君正在其上輾轉呻吟,任誰也想不到這鳳床下會別有玄機。

一條秘道彎彎轉轉的連向皇城幽深僻靜處一深宮,遵照“不夜天”的旨意,這裡雖然偏僻卻也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只是禁衛巡視自然不如堂皇主宮那麼幾乎不斷絕的頻繁,而且因為沒有主位君儐入住,只幾個年長宮人例行照料免得荒廢,尤其顯得空蕩無人罷了。殿內除了兩個照看燈火的老宮侍對坐著打瞌睡外再無旁人,但你若以為闖這裡會比闖現在的昭陽殿輕鬆,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內室,一長髮披散,儼然剛產子未久的產夫倚靠在床上懷中抱著一個襁褓與秦太后僵持著。“皇兒!”秦太后微微挑起眉。正看著孩子的產夫微微側過頭來,除了臉色蒼白額頭虛汗,赫然跟殿上焦慮不已的景帝竟長得一般無二。

這說來也不希奇,像皇帝這種靶子型別的高危工種總會給自己培養幾個替身的,歷朝歷代皆不例外,前朝有位荒唐皇帝更對此道深入研究,一氣養了十幾位,有事沒事換著使,連朝臣都時常鬧不明白堂上君王是真是假,讓天下有志於刺皇一道的荊軻們洩足了氣。不過以男子為替身卻是罕見,眼下狀態更是詭異。

皇兒,休得再說,快把孩子給父後!”秦太后上前一步伸出手去要抱走孩子。姬嬽側身讓過,依舊不肯放手。“皇兒!”見景帝還固執,秦太后有些怒了。

景帝低頭看嬰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過嬰兒的小鼻子,神色間竟露出一股愛憐,抬頭目視著父親,正色道:“兒自曉事起,無一刻不如履薄冰,近乎早忘卻這男兒之身,更未敢奢望能得此天眷,父後也為人父,何忍要孩兒棄子?” 秦太后蹙眉:“你之心為父自然明白,眼下不過是權宜之計,日後尋著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