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手臂,原以為那殺手會收不住勢,怎麼也會任由那把刀割進我的脖頸兩分的,卻沒有想到,夏侯商手裡的皮鞭如靈蛇一般把那刀子緊緊纏住,讓它不能沒入半分。
長針浸有烈性的麻沸散,所中部位能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所以,那殺手的手腕便握不住刀刃,任其跌了下來,而我早就趁勢滑了落地,再在木板上滾了兩滾,不動生色地滾到了車箱角落裡。
那殺手失了武器,已不能顧得其它,跳下了馬車,朝夏侯商攻了過去。
兩名年青轎伕早從腰間抽了刀出來,卻不上前幫手,只是在外掠陣,想是因為夏侯商還是遵照以前的規矩,不喜群毆。
自是沒有扶了我起身的,我只得自己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青草葉子,朝場上看去,卻見那殺手不過兩三招而已,就被夏侯商打得狼狽不堪。
他那長如韌枝的皮鞭靈活如蛇,身子不動,手腕翻轉之處,把那殺手抽得身上的衣服片片而落,我略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存了疑慮:莫非這夏侯商骨子裡真有斷袖之慮?抽就抽罷,也不用抽褲子吧!
可當那殺手臉上的面具被抽得飄然落地之時,我卻差點失聲叫了出來,怎麼會是他?
他絕不能被夏侯商捉住!
可要怎麼樣才能救得了他?
他終於被擊倒在草地之上,夏侯商這才袖手而立,冷冷地道:“將他交給刑部。”
他不打算趟這個混水,甚至連問都不想問!
眼看那兩名年青車伕上前提人,我暗暗著急,不經意之間,卻看清那殺手眼波閃閃,臉有冷意,急中生智,忙抽噎著上前:“王爺,您可得為妾身做主,妾身不是有意的……”
一邊說著,一邊慌慌地擋在了那兩名車伕的前面,離那殺手不過三米之距。
夏侯商回頭望我:“什麼事?”
我正待哭訴殺手對我的無理,卻見他眉頭一皺,將我往旁邊一撥,我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抬眼看去,卻見那殺手手持一把利刃,直刺進了夏侯商的左胸之上。
那殺手的確是趁了此次良機,卻並沒有將我重抓為人質,他的目地,卻是玉石俱熾,所以,他那一擊,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如果夏侯商沒有推開我,他一定能避過那一刺。
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推開我,從力量,角度上看,這一刀,原就不是刺向我的。
那兩個年青車伕訓練有素,一個向那殺手追了過去,另一個過來扶住了夏侯商,眼看他胸前血來泉湧,我嚇得大叫:“快,王爺不好了,快送王爺回府。”
那名追殺那殺手的年青車伕聽了我的聲音,情緒不穩,和那殺手過了幾招之後,被他虛幌一招,終是逃掉了。
我這才暗鬆了一口氣,讓他們將寧王抬上了馬車,往王府趕。
永樂帝已經起駕回宮,營地裡留下的是神策營的人,聽聞寧王受傷,又是好一陣忙亂,派了兩個小隊護送我們的馬車回府,更是派人往宮裡遞訊息,等得我們回到王府之時,已有好幾名御醫等在大堂了。
接下來,便是御醫進進出出,馮國棟也來了,江妃娘娘得到訊息,連夜從宮裡趕了過來,各房的美人不得入內,只能呆在側廳,卻不敢露出沮喪之色,更不能面露泣意,卻無人敢走,只能在廳內候著。
從不露面的梅夫人也來了,一來就被江妃娘娘喚入了內室,說是王爺有請。
我衣上都是血跡,更兼受到驚嚇,江妃娘娘問清楚來龍去脈之後,便准許我去換了衣服,當我再次來到寧王寢宮之外的時候,江妃娘娘已然擺駕回宮,而寧王的病情也穩定了下來,那一刀並未刺中心臟。
永樂帝只下了一道聖旨,要御醫盡心治療,賜珍品藥物無數等等。
這個時候,才有美人准許進門探望,望著川流不息的衣香鬢影,珠溢流彩,我想我就不進去了吧,反正那傷也不是很大,我反覆地思索自己所做一切可有破綻,很害怕夏侯商前後一聯想,未免會猜出前因後果。
梅夫人來的時間不遲也不晚,正值一眾美人散得差不多的時候,她一向不愛出風頭,杜龍半彎著腰在她前面帶路,看來如果杜龍不去相請的話,她也不會來了。
第五十二章 有古怪,猜不出
梅夫人進去了不一會兒,我靜悄悄地正想走,卻被杜龍叫住了,他滿臉誠摯地道:“花美人,老奴叫廚房燉了紅棗蓮子湯,等一下得麻煩您給王爺送了進去。”
我自然不敢找藉口推脫,這個時候還找藉口,那是在找死,所以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