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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到了深夜。
賞南手腳冰涼,蜷縮成一團,他的臉枕在掌心裡,牆壁的潮溼不斷襲進毛孔中,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冷,覺得餓,覺得腰痠背痛。
意識模糊的時候,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會變得感覺遲鈍。
所以等賞南反應過來的時候,張苟那雙手早已經悄然無聲地從後擁緊了賞南,對方的體溫不比牆壁高多少,賞南醒了,無可奈何地用手肘抵擋了張苟一下,“鬆手。”
張苟卻將賞南擁得更緊,他將臉埋在賞南的後頸裡,甕聲甕氣回答道:“我不要。”
“……”
讓賞南真正開始反抗的是張苟在他的頸後落下了一個若有似無的吻,那片面板立刻被激起了雞皮疙瘩。
“張苟!”賞南低聲呵斥,“適可而止。”
男生一天沒吃飯,說話沒什麼力氣,連呵斥人的嗓音聽著都柔軟得像蓬鬆的白棉花,於是,抱著他的手又收緊了些。
張苟低聲道:“就這樣和我呆在一起,不好嗎?”
張苟將賞南圈在懷裡,像圈著一隻剛落地不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