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七日,關於許嘉見及其女經紀J小姐的緋聞,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在網路平臺。
與此同時,先前參與進話題的媒體,道歉澄清報道的失實,並在不同時段分別釋出許嘉見在先前粉絲見面會所說的那段話。
“如果沒有Joyce姐,我不會知道自己原來有夢想,而你們,也應該不會知道世上有個許嘉見。她是像長輩和親人一樣的存在,和你們一樣,是我視作重要的家人。所有遇見和相識都不容易,還望家人們,互相理解。”
此時此刻,錦歌影視會議室內,好幾檯膝上型電腦的螢幕播放著的新聞報道都播了許嘉見開口說這段話時候的錄音,青年溫柔又慵懶的男音,帶著誠摯,不卑不亢,越聽越覺窩心。
“這風向終於變了。”戴一心探身往前,朝衛玩方向豎起大拇指:“衛總,你那邊使的力還不錯。妲”
這稱讚,卻並沒得到衛玩的響應,相反,他微微皺眉,淡淡地說了句,散會。
參加會議的主要是幾位高層,戴一心還想說什麼,突然手臂被旁邊夏屋戳了下窀。
她不解,循著夏屋視線看去,才注意李思寂還低著頭,跟剛進會議室的時候一樣,明明是事件主角之一,卻無精打采的。
而他們的大老闆,雖是翻著檔案,側抬頭面朝的方向卻是她那處。
氣氛不太對勁。
腹黑書生跟大魔王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拿起檔案,迅速離開了此處,不忘分別帶上門。
會議室內,只餘下衛玩和思寂。
電腦還在播放著不同媒體平臺的新聞,很吵很鬧,與聽見的無數雜音一樣,所以思寂並沒有在意。
她低著頭,這兒有暖氣,她穿得衣服也足夠厚,但還是保持一種近乎僵硬的蜷縮姿態,目光落在紙張,上面寫著無數個“安笙清”,凌亂又潦草。
兩天了。
海邊一別,已是兩天。
從親吻到宣告,速度那樣快,她卻兩天都沒有消化,甚至懷疑自己不過是幻聽,他所說的都是假的。
這個想法一直在腦海冒泡,她試圖聯絡安笙清,可兩天裡,他沒有回覆過任何,彷彿用這種方式告訴她——
別傻了,你沒聽錯。
但她明明記得,那時海風呼嘯而過,自己聽著他的話,狠狠地說安笙清,我只給了你離婚一個選擇。他呢,怎麼回答的?——他說,不,只是暫時分開。
他說完,手機響起,然後先行離去。
就那樣地將她丟在海邊,彷彿之前的劇烈爭執,彷彿她身上帶著的他的氣息,都只是一場荒謬的夢境。
思寂不懂,怎會有人那麼霸王和無理,不許她與他離婚,卻說出暫時分開這種言論並且切身證明了!
過去與現在,那個被動人,始終是自己。
因為聯絡不到對方而心生難過的人,也是自己。
這樣彷彿看不到邊際的追逐與拉扯,還要多久呢?
“李思寂。”
衛玩的喚聲響在耳邊,思寂驚慌般挺直背脊,同時猛地蓋住了紙張。
他悄然過來時候已經注意到上面寫著的名字,皺眉,但看她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放在資料夾的最下面,他心裡擔憂與惱火混雜的情緒,突然不知安放何處。
“那些,是安笙清弄的?”他摁著她肩膀,不給她起身。
“衛總,男女授受不親。”
“這種時候請不要與我強調你是女人這件事,這並不重要。”
思寂情緒失落,如果平時直接跟他吵了,此時別人說一句,都跟灑檸檬水到自己眼睛,酸澀得要命,聲音也淡淡的:“的確不重要,你們都沒將我真的當成女人,估計都當我是石頭了,隨便丟,反正也摔不碎。”
她這樣的狀態,衛玩是今早才發覺的。
公務繁忙,從外地趕來,本想加大公關力度,可一回來,今早媒體聯合釋出的那些澄清以及誇獎許嘉見的發言,一下子將原本的緋聞熱度給蓋過去。
外界更好奇為何不同平臺的媒體竟然聯合如此,還有一些網友懷疑這是錦歌影視的一次自我炒作,目的是為許嘉見即將參演的新電影造勢。
可這些,他很清楚,與他無關。
先前不明藍的一些事情,似乎清晰了,卻有點不是滋味。
就好像一直想揪出幕後黑手,卻發覺一些事件,不過被一些人控制,根本不打算帶他玩兒。
“你剛才提到安笙清,請問是指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