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是我。”
“我也說過,不信!”
安笙清扣著她手腕,舉起手臂,逼得她不得不前進一步,他低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在你心中,所有錯都是我造成的,而那衛玩也是事件受害者,嗯?”感覺她想後退,他手使勁,在她怨怒的目光下,繼續說:“即便你找到了陳蟄,也沒辦法控告他。不如問問你那位當天‘開車出事’的上司或者唐咚咚,那日究竟還發生了什麼?”
看出她眼底震驚,他突然明白了。
原來,險些出車禍的那對男女,沒告訴過她當日還發生什麼。
“發生什麼?他們不就受了爆炸影響不小心出車禍了麼!”思寂另一手硬是將他的手拽開:“安笙清!不要再推卸給別人好不好?陳蟄是你的人,他害了你表弟,這個事實無法改變,所以勞煩你將你的人給我逮過來,孫迪艾想見他。楮”
一直拿小手蹭臉的大寶突然大哭出聲,肉乎乎的手朝著他倆揮,眼神無辜地看看思寂又看看笙清。
“李思寂,你只要等著嘉見痊癒,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笙清說著的時候手機響起,他突然將小孩塞到思寂懷裡,自己上車了。
大寶哭聲未停,還一個勁兒朝著他那兒傾過去,思寂只好抱緊小孩,冷聲地問:“交給你?兩個多月了,如果你真的有心解決的話,至於讓他們逍遙法外嗎?”憤怒又委屈,她聲音凝了嘲諷:“還是說,精神有問題的人,總會互相原諒。像你和你的下屬!”
很久之前,她心疼他,很心疼。
當拿著曾經心疼的事情作為互相傷害的利器,那股酸澀感如海潮翻湧而來,逼得她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她不懂……
為什麼他出現了,他們倆還是無止境地爭執,而不是解決。
傷口需要對症下藥,感情何嘗不是。
可他們只能一次次地在彼此傷口撒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有你想保護的,我也有。安先生,希望往後,互不干擾。”
“像我這麼紳士的人,還是會時不時來看看我的‘前妻’的。還有事,你看著小孩。”
安笙清說完就開車走了。
思寂氣結,只好先哄著懷裡還在不停大哭的小孩,好不容易等他哭累了她才給米漆漆打電話。
還沒問她在哪兒,對方直接說跟凌萌在海南玩兒,問她想要什麼特產麼?
聽這口吻,想來也是不知她自己的經歷。
想到凌萌一直將米漆漆護得周全,一對比更覺落差,思寂心裡難過,只好問:“要不我將大寶送到你媽媽那兒?”
“全部都去旅遊了……”那邊漆漆也很著急:“小清子怎麼這樣呀!自己要幫我們帶孩子的,咋能丟給你呢?你都跟他離婚了,這樣多不好……”
“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思寂轉了話題。
“十月上旬。”
好吧……
思寂無奈,只好說:“你讓凌萌跟安笙清溝通,何時來接孩子,溝通好了再跟我說。”
正打算結束通話,那邊漆漆突然問了句:“思寂,你們真的離婚了麼?”
“真的。”
那邊好似傳來凌萌的聲音,似乎是在制止什麼,思寂還沒聽清,突然就結束通話了。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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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場內。
以護欄作為區域劃分的地方,正在進行MV拍攝。
思寂抱著大寶過去的時候,熟悉的身影正好從摩天輪下來,她剛想招手,便見對方跑向另一邊。
一看,是丁錐,而且腳邊還放著行李箱,一看便是風塵僕僕地過來。
忽而瞭然,思寂沒有打擾,悄然抱著小孩坐在橫椅。
剛沒走幾步,突然聽到丁錐喊自己,她看過去,立刻對上自家姐姐頗為幽怨的眼神。
思寂聳肩,抱著小孩過去,朝他們嘻嘻地笑。
“姐,姐夫,好巧喲!”
“得了呀,抱著小孩揹著媽媽包,我可不信你是帶這兩歲多的小孩來遊樂場玩。”
“你們聊,我先去一趟律所。”
丁錐輕輕拍了拍思緣的肩頭,又朝思寂點頭致意,拿過行李箱便走了。
細微的表情裡,看得出有負疚情緒。
思寂直接說:“抱歉。”
那次意外,外界很多輿.論指向了汽車本身的爆炸,嘉見續約的那個汽車商品牌受到嚴重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