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毛病多,這人疑心病極重,總說什麼天要收他,或者什麼大難要臨頭了。他每兩三個月就要搬家一次,而且必定在家裡安裝機關,還要四通八達挖上三四條的地道,說方便日後逃跑用。”
白玉堂有些想笑,叫那人爪狸還真沒叫錯,比石頭剪子還愛挖洞。
“他逃什麼?”展昭不解,“有人抓他?”
“誰知道啊。”金老伯搖頭,“我認識他完全是因為巧合,他挖坑不小心把人家的地窖給挖開了,別人當他是小偷,抓住就報了官。”
“那包大人也認識他?”
“當時大人的確問了一下他的情況,老頭年紀大了還有些瘋瘋癲癲,大人讓他幫著人家把地窖修補好,也就沒為難他。”金老伯說著,又有些擔心,“他出什麼是了麼?我記得他人還挺不錯的,偶爾瘋癲之外都很正常。我孫女兒出嫁的時候,拜託他做了個首飾盒,做得是漂亮極了。”
“土爪狸,本名叫什麼?”
“叫圖壘。”
“姓圖?”
“沒錯,人麼,年紀不小了,得有個五六十歲,一頭白頭髮,瘦猴兒似的。他有個比較明顯的特徵,在左邊腮幫子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很好辨認。”
展昭和白玉堂得到了緊要的線索,急匆匆回書房。
趙琮和八王爺已經回去了,眾人正準備去宮裡參加趙禎的晚宴,都收拾好了就等他倆。
展昭很想說查案不去了找個藉口開溜,不料包拯黑著臉,“一定要去!”
展昭瞧著白玉堂。
白玉堂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準備晚上去太白居喝一杯、或者早早睡一覺,總之比在皇宮坐著好。
沒想到包拯轉眼看白玉堂,“白少俠也要去!”
白玉堂一愣,展昭也說,“他又不是官員,為什麼一定要去?”
包拯失笑,心說剛定親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伸手輕輕一捋鬍鬚,“他是官員家屬,皇上聖旨上說了,要攜眷出席。”
展昭眨了眨眼,隨後笑得歡暢,伸手一拍白玉堂肩膀,“眷,換衣服去!”
白玉堂回到房間,才瞬間意識到自己被劃分在了“家屬”一類。展昭樂顛顛地伸手攬他肩膀,“如花美眷!”
白玉堂伸手就去抓他,展昭一個翻身躍了出去,站在房門口還氣白玉堂呢,“眷,快些啊!”
白玉堂嘆氣,趙禎明顯是故意的!
等眾人都換好了衣服,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一起出門趕往皇宮。
途中,公孫和趙普同坐在黑梟背上,小四子和簫良分別騎著石頭和剪子,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出行。
展昭到了轎子邊,將大致的調查結果跟包拯說了一下。
包拯暗暗點頭,問趙普,“先皇有陪葬一個木頭盒子麼?”
趙普一臉茫然,“那我就真不知道了,不過裡頭有什麼大不了的?幹嘛都陪葬了還挖個暗格藏起來?”
“有多少人是有可能知道的?”公孫問。
“我看……還真的不剩下幾個了。”包拯也有些為難,轉念一想,“倒是能問問龐吉,說不定他會知道。”
“不問問八王爺麼?”公孫問,“他可能知道得比太師多。”
趙普笑了,“問太師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打聽。”
眾人都覺得是好法子,太師心眼兒賊多,估計能考慮到各方面都很周詳。
趙普還對公孫眨眨眼,“龐妃都有了,日後他可不得跟你搞好關係麼,一定幫忙的。”
……
“唉,小事情,抱在老夫身上!”
果然,眾人到了宮門口下馬入宮,這麼巧就碰上了龐太師。
趙普跟他一說,龐吉拍著胸脯滿口答應,臉上喜氣洋洋的。
包延問龐煜,“你爹心情很好啊?”
“我姐又有了,爹可不開心麼!”龐煜抱著個胳膊對包延齜牙,“現在誰都阻止不了他高興,嘿嘿!”
展昭忽然想起來,龐煜也算是交遊廣闊的,就問他,聽沒聽說過一個叫“土爪狸”的木匠。
龐煜搔了搔頭,“那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開封賣最貴的盒子在哪裡。”
“最貴的盒子?”白玉堂覺得好奇。
“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的,誰沒幾件珠寶首飾,是不是?”龐煜顯然還挺懂行的,“好東西總不能就拿個碎布包一下,都要拿盒子裝起來,這好盒子可不比珠寶便宜。”
包延搖頭嘆氣,“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