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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來一支嗎,警官?”男人抖出一隻煙,薩姆蘭擺擺手,男人就自己叼在嘴裡。

“呵呵,看見了嗎,女人的敵人是女人。都很貪婪,對嗎?我跟她好不過是因為她夠騷,警官,別嫌我說話太糙,你也看得到的。”

薩姆蘭竟然點點頭表示贊同。

“真他媽沒勁啊……警官,我叫你出來可不是請我聽我發牢騷的,看得出來,你有很多疑問是吧,不過從這兩個女人嘴裡你什麼也得不到,我倒是可能有你感興趣的話題,願意聽聽嗎?”

“謝謝你的幫助,你需要多少?”

“不不,別搞錯,薩姆蘭警官,你曾經是我的偶像。我也想上大學,可是,家裡沒錢,供不起。我跟著老爸學手藝,不過,人懶手藝又不精,也就混日子。我是沒錢,可希望能給你幫個忙。抱歉,廢話太多了,我這麼說吧,我覺得麥瓦老頭死的前一天看起來很奇怪。”

薩姆蘭的眼睛亮了。

“那隻母豬和她的女兒常常打架,平常麥瓦老頭肯定不厭其煩地過來勸。前天,啊,26號吧,她們又吵起來了,我對這種無意義的爭執不感興趣,就一個人躺在床上,讓我頗為驚訝的是這次那老傢伙居然不動聲色地看著。說看著還不準確,好像他根本就看不到她們似的。當然爭吵還是很快平息下來了,那個騷娘們兒不可能真的離開這裡,母豬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我模模糊糊還聽到麥瓦在之前接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打來的,總覺著那個電話之後,那老傢伙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

Vol 40。圓舞·華爾茲(3)

“大概幾點?”

“沒注意,我是起得很早,差不多六點不到吧,下來上廁所的時候,麥瓦就已經走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男人的說法和薩姆蘭心中的一些疑問形成了重合。他回到屋裡,向“老母豬”提起電話一事,警官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一經提出居然成功地制止了兩個女人的爭鬥。但是,她們誰也不肯提起這件事,在警官不斷追問下,女主人才說,那電話是麥瓦一個叫做拉夫雷的朋友打了來的,她沒有見過他,他也從不上門拜訪,總之是個很可怕的男人,好像和黑社會過從甚密。麥瓦的女兒對此不表態,她只說從來也沒有關心過父親的私事。關於麥瓦那晚的反常行為,她們一致表示奇怪,但是又說不出理由。

既然這裡沒什麼值得逗留的了,薩姆蘭和弗萊德離開了麥瓦的家。電信局已經關門了,看來只有明天再跑一趟。一路上,薩姆蘭沉默,他在整理思路;弗萊德保持沉默,平靜地喝著酒。

拉夫雷很可能就是觀察者,他被麥瓦派去調查醫生,而後,又調查殺手。當然,由於失誤被殺手幹掉了。在被殺之前,觀察者給麥瓦打了電話,很可能是告訴了他殺手的秘密,不,不對……麥瓦一定最開始就知道殺手的秘密,但可能僅僅是一種懷疑,那個電話證實了他的猜想。他打算敲詐,並做著黃粱美夢,但是,是什麼使得麥瓦變得非常恐懼,以至於放棄了敲詐選擇通知警方呢,是什麼……麥瓦被殺之前……我在幹什麼呢?……在,在和媒體糾纏!

薩姆蘭的警車飛馳趕往麥瓦咖啡館,那裡已經被警方封了,有警員輪流看守。薩姆蘭和弗萊德走進去,老警官不假思索地找到遙控器,開啟了懸掛在櫃檯前上方的電視,直接跳進螢幕的是波特蘭市生活頻道。是的,薩姆蘭明白了,自己就是在跟這個電視臺交涉,是這個電視臺最先撥出了第六個被害者的資料,麥瓦就是看到這個才開始害怕的。因為,他知道了被害者是自己派出的調查人。等等,並不一定就是這樣吧,電視臺沒有公佈照片的……對了……可能是手機或是電話聯絡,在頭一天晚上,觀察者打來的電話,而第二天,麥瓦卻沒能聯絡上他,又加上這個剝皮死屍的出現……原來是這樣。(但卻描述了死者的細節!)

麥瓦在死之前還做了什麼……中午……沃勒醫生說麥瓦中午不在……他去了哪裡?……約會……約會和觀察者談下一步……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觀察者已經死了……所以他在等他……然後……嗯?中央花園的商店,難道也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嗎?

薩姆蘭又來到敞開著的牆上保險櫃的前面,麥瓦在這裡,他要幹什麼——他被殺手用槍指著開啟保險櫃嗎?不像是,應該是他自己想要放進什麼,但是被殺手殺死了,東西也被搶走了……一盒紙牌……這該怎麼解釋……紙牌盒形狀的物體?

還有一個問題,從牆上飛濺的血跡來看,兇手是從洗手間的後側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