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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會帶你一起走,來吧——”

方星偷走了麥義的資料後,隱瞞了我很久,一直到進入鬼墓,才逐漸告訴我實情。其實,現在我仍在懷疑她沒有說出全部的秘密,還在瞞著我,但這並不影響我帶她出去。就像當年的關伯,明知道方老太太心裡藏著巨大的秘密,卻一直不加猜疑懷恨,只是固執地念著她的好。

我不是關伯,方星也不是方老太太,但我認準了的事,就一定全力去做,毫不猶豫。

切尼立即反對:“沈先生,你做不到的,請不要讓我為難。”

我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看錶,斬釘截鐵地告訴他:“給我四十分鐘時間,一切都會沒問題。告訴你的人,隨時準備撤退。”

方星還在猶豫,我伸手拖她過來,雙手把住她的腰,向圓洞裡送去。

“沈先生,你這是在自尋死路,我們都很清楚,這位小姐會停在半路上,塞住通道,拖累大家。”切尼是軍人,不講感情,只是理智地觀察一切。海軍陸戰隊裡的每一個領導者,大到全域性指揮官,小到他這樣的作戰小組隊長,都具備這種“冷血”思維方式,以完成任務為第一指導思想。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冷靜地告訴他。

當方星開始努力攀登時,我跟在她後面,用肩膀頂住她的兩隻腳,兩個人一起向上。

洞壁非常粗糙,可見這裡原先是一條天然石隙,經過陸戰隊員們的手工開鑿後,終於成了一條生命通道。

上升四十米之後,方星的喘息聲開始加大,攀爬速度減慢,雙腿無力支撐,幾乎變成了蹲在我肩膀上的姿勢。

“沈先生,我只怕……要讓你失望了……”她喘得很厲害。

我們剛剛上升了十分之一多一點,切尼他們一定在下面急得渾身冒汗。槍聲再次響起來,可見怪物們正在逼近。現在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一定要行、一定要爬出去”。我把方星的雙腿搭在自己肩上,讓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壓給我,然後發力向上攀登。

“唐槍、無情就這樣長眠在地下了嗎?那個秘室裡的女人到底是誰?被唐槍燒了的冊子又記載了些什麼?”我滿腦子都是問號,可惜殺人獸來得太快,根本沒時間仔細搜尋那裡面。到現在為止,我還沒弄清楚唐槍怎麼會突然反目。

另外一個更為詭異的問題是,殺人獸到底是怎麼來的?人工培養還是生化變異?怎麼會大量出現在鬼墓內部?

假如梁舉死於同一種怪物,那就證明港島的世界已經不那麼太平了。

這個問題,應該馬上通知港島警方與何東雷,好教他們早做準備,免得無辜者再受戕害。這次鬼墓之行給了我太多“意外”,每一分鐘都會遇到詭異莫名的問題,然後冒死闖關,跌跌撞撞地逃亡。

在藏寶庫裡目睹黎文政的慘死,然後與方星聯手殺死第一隻怪物時,我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場不死不休的噩夢,必須不斷地拼命逃亡,才能避開死神的魔爪。

“也許,那麼多到鬼墓來的探險者最終失去音訊,其主要原因,也是被這些怪物所戕害吧?”無疑,唐槍是其中的幸運者,第一次闖進來時順利地全身而退,還帶走了那塊石頭。

攀爬過程是極其漫長的,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條通道的盡頭在哪裡,只是一步一步穩穩地攀登。

方星的體重不超過五十公斤,我知道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沈先生,我騙過你,其實麥義的資料遠遠不止這些。我得到的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所謂的‘保龍計劃’也只進行到試探性的初級階段,接下來還會有龐大的分支計劃,其目的是重建紅龍的統治王國。地面戰爭打響後,紅龍早就授意各道防線的指揮官假意抵抗,把精銳部隊化整為零疏散出去,等待第三次海灣戰爭。他一直在告誡所有高階軍官,自己已經得到了天神的幫助,能夠徹底翻盤,構建一個嶄新的阿拉伯世界。”

方星的眼淚無聲地跌落下來,有幾滴落在我鼻尖上,冷冷澀澀的。

“那些話留到上去後再說,我突然很想告訴你一個關伯和方老太太之間的故事——”我停下來喘口氣,心裡滾動過一陣熱浪。關伯向我提起那段往事時,大概也會記起血氣賁張的年輕時代。

他與方老太太之間,也許不是真愛,只為對方失意孤苦時的一行淚,便衝冠一怒,把千斤重擔一個人背起來。這個世界,正是因為有這樣一種介乎“道義”和“愛情”之間的莫名情感,才令悽風苦雨的江湖變得足夠溫暖起來。

“什麼?”方星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