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不知是大幸還是不幸的訊息,你送來的那位小朋友腦電波圖和心電圖正在發生劇變,有可能會超出人體承受極限,導致突然的心力交瘁而死。沈南,不是我老杜存心推卸責任,你送來的是個差一步就死的活人,我還你一個救活了一大半的活人,大家各不相欠,好不好?”
他的話印證了我的預感,果然是達措靈童又出事了。
“我儘快趕來,但你得再準備急救措施,因為有一個陰魂附體的病人要跟我過去,需要你再度出手。”這種解釋並不能準確地說明任我笑目前的狀況,但卻很容易引起老杜的私人興趣。
老杜醉醺醺地笑起來:“什麼?小沈,你真是神通廣大,先送一個快死的活佛給我,又來一個跟閻王爺打交道的怪物。好吧好吧,我再開兩瓶酒等你,見面聊——啊對了,你那位紅顏知己方星來不來?我覺得她跟你很配,俊男靚女,郎才女貌,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喝你們的喜酒,行不行?”
他真的醉了,明明談著正事,卻一下子扯到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上去。
掛掉電話後,我拖著任我笑出了車子,涼風一吹,後背不免颯颯生寒。
老龍別墅的方向仍舊有警笛聲不時地響起,但我們腳下這段路屬於半私家路的性質,警車不會那麼快搜尋過來。由此可見,居爺老謀深算,一開始就高瞻遠矚地把臨時指揮部架設在此地,這份未雨綢繆的本事是最值得年輕人努力學習的。
側面草地上停著一輛灰色的雪佛蘭皮卡,車門半開,空無一人。
我把任我笑放進皮卡後面的車廂,然後上車,拉出打火線,只碰觸了兩次,便發動了車子。從這裡去老杜的地盤,差不多需要四十分鐘時間,我只希望任我笑不會在中途醒過來,然後狂性大發,鬧出什麼亂子來。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警察絕對不是萬能的,何東雷之流也是血肉之軀,能夠做到的事亦相當有限。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