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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到他血管中奔湧著的殺氣。沈先生,你是中醫,肯定明白,人類在太沖動的情況下總會做出傻事來,總會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所以,等一會兒,請你跟方小姐都不要動手,我太久沒殺過人,需要鍛鍊一次,否則,刀子就要生鏽了。”

他又喝了一口酒,身子向左一轉,對著草屋那邊:“他,就在那裡。”喀的一聲,黎文政手裡的啤酒罐被捏扁了,酒液四濺。

“呃……呃……”有個人跌跌撞撞地從斷壁中間逃了出來,雙手扣在自己脖子上,嘴長得很大,卻只能發出一聲接一聲無意義的音節,像一條瀕死的大魚。

“是艾吉,唉,我做錯了!”我陡然明白過來,在井邊聞到的血腥味、聽到的水滴聲就是艾吉被殺時發出的,那時滴落的,肯定是他喉嚨裡的血。

方星“唰”的一聲拔槍在手,但黎文政倏的向後退了一步,右手已經扣在她的腕子上,瞬間奪下了那柄銀色的轉輪手槍。這個動作快到了極點,我的阻攔動作還沒有啟動,槍已經塞進了我的掌心裡。

“沈先生,我們有言在先的。”他仍然沉得住氣。

艾吉跑進廣場,奔向篝火,腳下一軟,向前跌了出去。從睡夢中驚醒的隊員們四散躲開,沒有一個人出手扶住他,任由他一頭扎進了火堆裡。空氣中增添了皮肉被灼燒的糊味,那堆篝火被壓滅了一大半,廣場裡的光線也黯淡下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避讓艾吉的隊員不約而同地捂住了脖子,一起向前撲倒。

血腥氣陡然濃烈起來,有人的血濺在篝火上,火光突然變成了青碧色,詭異無比。另一堆火前的隊員端起了衝鋒槍,但卻看不到敵人在哪裡,只能驚惶亂叫著:“誰?是誰?出來、出來——”

我拉開吉普車的門,抓住方星的胳膊,推她上車,隨即自己也躍進駕駛室,反手關門落鎖。這種車子的鐵皮和玻璃都具備初級的防彈能力,可以做為暫時的避難所。

“不知道他能不能抓到活口,殺手再次出現,正好給我們提供了尋找無情的線索,對嗎?”方星拿回了自己的槍。

我的武器是飛刀,所以對號稱“湄公河蜘蛛”的黎文政如何出手很感興趣。這一次,大家的關係是敵是友並不確定,我想看清楚他武功中的弱點,做到知己知彼。

“先看戰局如何再說,我覺得,都南察還沒有那麼好心,願意鼎力資助咱們救人。黎文政身上,很可能肩負著另外的使命。”

隔著防彈玻璃窗,我的視線追隨著大步前進的黎文政,看他一路走向側面的石凳。

十具屍體並沒有及時掩埋掉,當他踩進屍體堆裡的時候,其中一具屍體陡然躍起來,雙臂交叉一揮,閃出兩道十字形光芒,直襲他的腦後。

這是第一個發難的殺手,但我卻沒看見黎文政的刀,那屍體已經向後仰跌了出去,喉嚨裡的血下雨一樣噴濺著。

與此同時,篝火旁又有兩人倒下來,根本來不及開槍射擊。

黎文政大步向前,直撲斷壁後面。刀光又閃了起來,那是殺手的刀發出的,但黎文政從刀光裡穿過,勢如破竹一般撞飛了一堵斷壁,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嗥叫,敵人已經被殺,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擎在黎文政手裡。

他的輕功高明得出乎我的想像,幾乎在一瞬間飄飛到篝火邊,右手袖子裡有柄小刀一亮,隨即縮了回去。假如不是有那些篝火映著,想必別人連刀刃上的這一點光都不會發覺。可以想像,那柄刀上新增了防眩光化學塗層,殺人於無影無形之中。

黎文政殺死的最後一人,竟然是自己的一名屬下,那必定是一個偽裝成隊員的樣子混進來的敵人。此刻,活著的隊員只剩三人,滿地都是仍在哧哧噴血的屍身。如果說殺手們的進攻路線足夠詭譎的話,那麼黎文政的反擊則是快如雷霆霹靂,一擊必中,出刀必殺,讓我不得不在心裡感嘆:“這才是一流國際殺手的風範。”

“好身手。”方星靠在車窗上,輕輕鼓掌。

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誰能想到那麼木訥孤單的一個人,竟然是武功絕頂的江湖高手呢?由此可以推斷,都南察身邊藏龍臥虎,必定還有更多了不起的人物。

10瘋人鎮,白骨井

這場戰鬥在短短的三分鐘內便宣告結束,敵人吞吃了黎文政的誘餌,同時也付出了生命,被同樣詭異的刀法“割喉”而死。3g華夏

黎文政背對著火光,向駕駛室裡的我們招了招手。

我能感覺到他殺人後的極度疲憊,映在火光裡的影子微微有些駝背,或許出手前蓄